顶的天仿佛被生生撕裂了,她信,又难以置信。
卓明月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安慰道:“往好处想想,也有可能她只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姐妹,而不是你小娘。”
早就有端倪了。
当年分明宴如意才是皇帝的原配妻子,又家世显赫,于情于理宴如意都该成为皇后。
可是皇帝立了李氏,朝中竟也没有多少反对的声音。
说明当初,宣王就已经向着皇后了。
宴青菱一阵无语,“你是懂安慰人的。”
……
回王府的马车上,宣王口气不善。
“这事本就是青菱诬陷别人,你看不出来。”
段知菁觉得可笑至极,她就笑了一声,没有理会他。
宣王继续道:“青菱从前不说谎的,都给你宠坏了。”
段知菁试图忍了忍,没忍住。
“是,我女儿不好,你怎么不跟李朝瑶生一个?”
李朝瑶,皇后的名。
宣王微蹙的眉心,隐隐透着几分不耐。
“都多少岁的了,隔三差五就闹性子,你当你还是小姑娘?”
段知菁已不知被他提醒了多少回,她已经不年轻了。
女人到这岁数,本就唯恐旁人提起年纪,他倒好,一而再揭她伤疤,提醒她韶华不复。
怒到深处,反而出奇的平静。
“凭什么我年纪大了就要忍,忍到病忍到死吗?旁的也就罢了,谁也不能委屈我女儿,你更不能。”
“谁委屈她了?”宣王觉得跟这女人真是讲不明白,“今日是青菱明摆着欺负皇后,我也没说青菱半句话吧?”
段知菁捏紧了拳头。
“青菱欺负她?那不是她为难卓明月在先吗?青菱向着自己嫂子有错吗?”
宣王冷笑:“你倒是为了针对皇后,对卓明月做的事视而不见了。她那是在同秦时私会,旁人不知道你还不记得吗?卓明月跟秦时是有旧情的,他们孤男寡女,真是冤枉的吗?也就青菱傻,还帮着她。”
段知菁半句话也听不进。
“你为个姘头,叫女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失了面子,还同我来讲这种不要脸的话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当李朝瑶爱你个老男人啊?拉倒吧,也就是你能是非不分的偏帮着她,如今我和我女儿都得罪她了,你干脆把我们都杀了,几个人头一块儿送给她得了。”
宣王忍无可忍的叫停车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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