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侧瞧了个全须全尾,替她干着急,“娘娘为何要同皇后过不去啊,那毕竟是皇后啊。”
卓明月不以为然,“皇后多次向着兰妃,总不可能是出自姐妹情谊,无外乎也想要我万劫不复罢了。今日哪怕我磕头求饶,一样的,她对我的手段不会因此而少一点。”
春桃听着挺有道理。
“可她到底是皇后,您是淑妃,您对她出言不逊,会不会落人口实,不利于娘娘名声?”
名声?
“太平盛世,名声是顶重要的,”卓明月低声说,“可现在,乱世了。”
哪怕皇帝失踪的事压了下来,明眼人都能看出来,长安要变天了。
如今的局面,无数明枪暗箭横飞,无数人蠢蠢欲动,更多的则是在观望。
这种时候,谁的腰杆硬,谁背靠的大树更粗旷,在外人眼中至关重要。
手段,实力,才是名声。
卓明月忽然想到了什么,停下步子。
为何她看了眼那支白玉孔雀簪,皇后便让她问宴清风要?
难道这簪子跟宴清风有关?
正凝神想着,一道声音打断了她思绪。
“淑妃娘娘,青菱小姐请您过去。”
传话的是宴青菱身边的婢女,珍儿。
卓明月当即便随珍儿过去,辗转过几道弯,步入一间雅室。
里头的人,却不是宴青菱。
秦时立在画着山水的屏风前,已候她多时,面怀歉意,不好意思的笑笑。
“借用青菱的名义来见你,挺不光明磊落的。”
卓明月随和道:“你用自己的名义,我也会来见你的。”
屏风前有一方矮几,上放置茶具。
他们在矮几旁相对而坐。
秦时提壶倒茶,“你原谅宴清风了?”
卓明月没有回答他这个。
“你找我,是有别的事吧?”
“那我就直说了,”秦时双手递茶给她,“皇后是我表姐,我听说她向着兰妃,是有些不识时务了。”
卓明月静静听着,没有接他手中的茶。
她这举止,便说明了她的态度。
秦时把茶杯放下来,还是把话说出了口。
“她不是之处,我替她向你道歉,也会劝她今后不与你作对。还请你……往后放她一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