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卓明月面对那样的处境,不得已求着段云锦给自己吃合欢散,她心里该有多恨他?
卓明月嘲弄道:“她根本就不觉得你有多在意我,在她眼里,我只是你一个正在兴头上的玩宠,她又有什么不敢?”
宴清风无力的摇摇头。
“是我的错。”
当初他一直想说服自己,只是个玩物,不要动心,可他再三企图说服自己的时候,他早已栽进去了,深陷其中,舍不得放手,他却不自知。
“世人皆视宁死不屈为高尚,都瞧不起苟且偷生之辈,”卓明月问他,“宴清风,你觉得我该死吗?”
宴清风摇了摇头。
在江边村庄的时日里,她问过周无痕,有没有觉得她贱。
她迷茫过,自卑过,但她本没有任何错。
“你想要把段云锦如何,或者让我如何,尽管说,只要你说,我就做。”他嗓音嘶哑无比。
卓明月打了个哈欠。
“眼下想叫你出去,我要歇下了。”
“好。”
宴清风再怎么舍不得走,也得走。
他还挺羡慕自己失忆的时候,仗着什么都不记得,还能理直气壮的翻她的窗,钻她的被窝,强吻她。
宴清风打开院门,把门口的土豆吓了一跳。
“将军怎么,怎么出来了?”
“不然?留里面过夜?”
宴清风并非不想,可是卓明月不会让,他连表露这个念头都不敢,只能装一波正人君子。
“派人去探探贵妃的处境。”
宴清风是真没想到,如意她对皇帝那么用情至深的人,居然也会红杏出墙。
但她不管做了啥,好歹都是他堂妹,是宴家人,无论如何都要给她兜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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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清早。
段以珩由宫女伺候着穿戴龙袍和九旒冠冕。
距离给宴清风的期限,只剩两个时辰了。
钱统领火急火燎的入内,却跪在地上迟迟不开口。
段以珩摆手示意宫人都退下去。
钱统领这才开口,“皇上,淑妃娘娘被宴将军强行带走了!”
段以珩猛地上前两步。
“你怎么办事的?!”
钱统领跪地磕头。
“皇上,将军带了不少人来,微臣挡不住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