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天才理解过来,半晌后他说:
“没关系,你知道我爱的是谁就行。”
卓明月看了他一眼。
知道又如何,男女之情多半浅薄脆弱,遗憾和不甘反而长久一些。
他不正是如此?
她看向眼前尘封数月的屋子,“你安排人打扫一下吧。”
跟在其后的土豆自告奋勇,“我来安排。”
他动作很快,立马带人来进屋收拾,抱了干净的被单棉被来。
卓明月站在院中等着,以袖掩嘴打了个哈欠。
这两个晚上总被宴清风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打扰,没有好好睡。
宴清风企图说服她:“这不知要收拾到什么时候,你有身孕不能受累,去别的厢房歇歇如何?”
他在这站着都感到窒息。
脑子里全是在这个院子里发生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,她的眼泪,她的无助,他的残忍。
每一个画面都是一把刀,在他心里绞着,都快把他的心脏搅成肉泥了。
挺懊恼的,早知她要来,前些天就得一把火把这院子烧了。
卓明月捂了捂肚子,“我有些饿了,你让膳房做点吃的来。”
有孕之后她容易困,也容易饿。
别人怀孕食不下咽的,常常想吐,她倒是没有。张太医说这是孩子不忍她吃太多苦头。
“好。”
宴清风立刻去了膳房。
他让人把厨子喊起来,不过没让厨子碰灶头,只是在旁看着。
他在厨子的指导下,亲力亲为下碗阳春面。
面下了灶。他问厨子,“你家娘子怀孕的时候,喜欢吃啥?”
厨子想了想,“有孕的时候喜欢吃酸的,梅子,柑橘,她都很喜欢。”
“我记得你家娘子生了个闺女。”宴清风道。
“是哩,”厨子道,“旁人说的酸儿辣女,一点儿也不准,我家娘子喜酸还是生了个女娃。”
他埋汰着不准,可提到女儿依然满面喜色。
“这女娃娇气得很啊,爱哭,不过一看到我就不哭了,张开小手让我抱抱哩。我娘子气的,说她没日没夜地照顾,还是跟爹亲。”
宴清风心想,女娃也挺好啊,可是卓明月一心想做太后,是女娃她会不会失望?
那到时候,能不能哄她再生一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