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珩迅速收了手,转眸看向盈盈入内的卓明月,收敛了面上戾色。
“你怎么来了?不是叫你在宁江别苑养着。”
宴如意衣不蔽体地倒在汤池边,捂着脖子止不住地咳嗽。
卓明月从旁衣架上拿起沐巾,信手一扔,堪堪盖住她身子,转而对皇帝道:“他怀的,很可能是宴清风的孩子。”
进宫的路上,她想了许多,要如何才能保住这条命。
无疑,哀求是最没有用处的。
唯一虎口救人的可能,便是将宴如意和她腹中之子,从无用变得有用。
宴如意的咳嗽骤然停住,诧异地看向卓明月。
她是开了天眼,还是刚刚在外面偷听的?
段以珩原本并不太信如意的奸夫真的会是宴清风,可加上卓明月的话,便有七八分可信了。
“你如何得知?”
卓明月道:“今早我听张太医说了秦太医误诊之事,忽然想起来前些天,皇上让我劝说宴清风之时,他有些话实在古怪,故而联想到,贵妃可能是真的有孕。”
段以珩皱眉,审视的目光看着她,“他说了什么?”
卓明月煞有其事地道:“宴清风说,他自是要接贵妃出宫的,他等贵妃对皇上失望,已经等了许久。”
这种暧昧不明看似深情的说辞,她张口即来。
段以珩的脸色逐渐变沉,不知在想什么。
卓明月继续道:“他还说,为了这一日,他煞费苦心。”
段以珩眉心紧蹙。
煞费苦心?
宴清风做什么了,就称得上煞费苦心这个说法?
叫如意死心并移情别恋,无非就两件事,一是失去孩子,二是淑妃的存在。
他猛地看向卓明月。
如果宴清风故意装作很爱卓明月的模样,就是为了让他出手夺爱……
段以珩语气凉了几分,“当日怎么不说?”
卓明月垂眸,“当时我只觉得他说了些废话,今日才觉得,事有蹊跷。”
段以珩再问:“你怎么想?”
卓明月言简意赅的说出他想听的话,“恨之入骨,不可原谅。”
“好,”段以珩的目光挪到宴如意脸上,“你说,贵妃这条命留着有用。”
宴如意裹着沐巾坐在地上,低着头,看不到脸色。
卓明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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