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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手忙脚乱的穿衣。
会这样白日放纵,也是宴如意大胆的断定她既然被禁足,便不会有人过来,不曾想淑妃竟然这时候来找事。
卓明月推开门。
陆云霄已躲到柜子里。
宴如意头发披散,有条不紊的整理衣衫,“在小憩呢,有事?”
卓明月看了眼桌上,桌上有幅山河百兽图,画纸却有些褶皱和还没干涸的水渍,心中闪过一丝困惑。
这样的痕迹,她也是见过的。
是某一回宴清风急不可耐的在书房里拉她欢好,她身下垫了幅舆图,事后便是这模样。
“看什么?”
宴如意察觉到她目光中的异样,赶紧将那幅画卷起来收好。
卓明月看着她双颊尚未褪去的绯红,心中有些诧异。
关雎宫中除了宫女便是太监,她又在禁足,那与她苟合的男人是哪来的?
好奇归好奇,她不会开口问,也不打算戳穿。
宴如意收好了画卷,瞥着她的肚子,“你怀个身孕过来,不怕我发疯对你做出什么?”
“你不会的。”
“你怎知我不会?”
卓明月笑道:“贵妃脾性虽大,却只冲着皇上去,从不迁怒苛责任何一位宫人,这样的贵妃娘娘,心中自有明镜,不会对我做出什么的。”
宴如意不想给她好脸色,可她这话一说,宴如意又提不起气来。
“别把人想得太好,女人嫉恨起来,手段可是很毒的,”宴如意顿了顿,道,“就算我不害你,后宫里那么多人,你敢笃定她们都不会害你吗?”
语气虽有几分傲慢,可字里行间,都在提醒她长点心眼。
卓明月微微点头,这份好意她心领了。
“在避暑山庄之时,宣王和宴清风为你同皇上据理力争,不肯容皇上冷待了你。”
宴如意“嗯”了声,神色动容又得意,“大伯和堂兄一向带我很好。”
卓明月又道:“可他们的步步紧逼,反而适得其反。”
宴如意系好胸前系带,坐到妆镜前去梳头发,淡淡道:“我知道的。”
从前不知道,后来就明白了。
大伯和堂兄越是向着她,皇帝就越是厌恶她。
卓明月问:“你有什么话想转告他们的,是不是?”
宴如意看着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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