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云锦耳旁低声说:“我一直当你心知肚明,今日看你的反应,才知你被蒙在鼓中。可怜你将他当作至亲至敬的人,却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罢了。”
段云锦有点呆滞的问:“你们都知道?”
宴青菱有点同情她了。
“是啊,都知道,失忆前的哥哥也知道,只有你不知道。”
段云锦脸色难看至极。
宴青菱拍了拍她的肩。
“想必你在你皇兄面前说过无数次想弄死卓明月吧,你猜他当时在想什么?”
“……”
“嫂子,你真可怜。”
这是宴青菱头一回喊她嫂子,段云锦听来却讽刺无比。
-
行进到沣城时,张太医例常来为淑妃把脉。
卓明月明显察觉到他把脉的时间久了些,神色稍显凝重,似是在斟酌什么。
他的视线还掠过她的小腹。
卓明月心弦一紧,转眸看了眼,皇帝正在车厢里低头看奏折,并未留心他们。
在下结论之前,张太医开口询问:“娘娘的月事……”
“皇上的身子你们太医可有在仔细调养?”卓明月打断他的话,“那彤史数月都不曾添墨了,可是皇上操劳过甚的缘故?”
彤史是记载皇帝房事的册子,淑妃这样说,是暗指她未曾侍寝。
张太医把到了嗓子眼的话都吞了回去,谨慎回话:
“皇上身子康健,没有异样。”
段以珩听到卓明月同太医说起彤史,抬起头,皱了皱眉,“怎么说起这个了。”
那日面对她,迟迟不举无法作为,之后他便不敢尝试,怕她看出异样来。
他毕竟是个男人,总是在意这方面的。
卓明月回到马车中,拂下车帘,坐在他身旁,眉眼中难掩落寞,“皇上迟迟不与我……是不是惦念着贵妃娘娘的缘故。”
段以珩放下手中折子。
“朕与贵妃已是相看两厌。”
卓明月不免有些唏嘘,轻描淡写的“相看两厌”,就抹平了宴如意对他的爱意。
想当初皇帝盛宠贵妃,六宫粉黛无颜色,她在民间也有所耳闻的。
只怕宴如意不明白帝王薄情,到时候还要怨恨于她。
卓明月黯淡道:“不是贵妃的缘故,那皇上便是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