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明月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。
“确实不喜欢他爹。”
与爱屋及乌相反的,便是恨屋及乌,她不会厌恶自己的孩子,可想到孩子身上流着的另一个人的血,确实会对他少几分期待。
这也是人之常情,难免的。
宴清风觉得自己犯贱,非要同她提到自己,然后听她说出这样的话,好似又一刀狠狠扎在了心上。
“你从来都不喜欢他,还是后来才不喜欢他了?”
卓明月靠着墙抱膝坐在地上,裹着被子,脸埋进了怀里。
“对他有过期待,但很短暂,一日而已。”
谈不上喜欢不喜欢的,只是有过期待,又落空过。
宴清风绞尽脑汁去想,也想不出到底是哪一日。
“可笑吧,”卓明月苦笑,“他问我,要不要跟他,我就信了。我以为,我有归宿了……可是,他说那话只是哄我心甘情愿的打开腿而已。”
那时,她整日提心吊胆的怕被嫡母卖掉,太想有个能庇护她的人了。秦时尽管有心,却无力,一而再的叫她失望。
终于有个位高权重的人问她要不要跟,她视其为救命稻草一般,拼命想要抓住,无论多羞耻的事她也做了。
可她却忽略了那是在青楼,那张床睡过太多来来去去的一夜夫妻。
宴清风猛然坐起。
不是的,不是哄她。
青楼回去后,他就准备找个时间把人正大光明的从卓府接来的。
可他还没办好这事,就发现她还在跟秦时纠缠不清,这才恼了,认定她水性杨花,后面便没有好好对她。
卓明月低声道:“周无痕,你有没有觉得,我很下贱。”
窗外月光洒在她单薄纤瘦的身上。
“没有觉得,”宴清风定定看着她,“贱的是那个男人,欺负一个女人,他真该死。”
说完,他吞咽了下,引起一阵喉间剧痛,缓缓后道:“但是你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,你那么好,他又怎么舍得不爱你。”
卓明月摇摇头。
“哪来什么误会,不过是位卑者譬如猪羊,被尝过了鲜,骨头都能拿来喂狗罢了。”
只是眼下她这道菜,还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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