痴情种?或许有,但这位皇帝绝对不是。她从未信过皇帝的甜言蜜语,从何去恨?只是觉得一人能够伪装至此,也是本事。
宴清风忽然想起了什么,“你恨过我。”
卓明月有些坐立不安了,确实她说过她恨,是在他面前割腕自尽那一回。
眼下提这个做什么,翻旧账么?
宴清风眸底涌现很复杂的神色,用很谨慎的言辞问道:“我听段景程说,有些无法自主命运的女子,会试图爱上她被迫委身的男人,以此来减轻痛苦。你是不是也……所以我欺负你,你那么恨我。”
卓明月好像被扼住了喉咙,每一下呼吸都有点痛。
他说这些,只能提醒她,叫她想起来曾经她有多贱,那些时日又有多痛苦。
她起身去了屏风后的隔间,喝了许多杯凉茶,才把被他唤醒的记忆给压抑下来,情绪缓缓恢复平稳。
等她回过来,宴清风靠坐在床上,三魂七魄没了一半似的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直到婢女进来送点心。
宴清风拿他那双不太使得上劲的手,剥了小半碗核桃肉递到她面前,很刻意的露出自己红肿的手指。
“要是还恨我,就把我当牛马使唤,能解气一点。”
卓明月只是觉得幼稚。
“你爹娘看到你这手,会怪罪我没有照顾好你。”
宴清风信誓旦旦地道:“没有任何人能越过我来教训你。”
那会儿她被母亲打,被云锦罚跪钉板,他都不敢去回想自己当时的冷漠。
明明是心疼的,可他为什么没有拦着?
卓明月大概也是顺着他的话,想到了此处,轻轻嗤了声。
似嘲弄,挺轻蔑的。
宴清风在这瞬间红了眼,手里端着的核桃肉也始终没被她接过去。
“我叫人做个钉板来,我给你跪下,这样能不能原谅我?”
他希望她能提个要求,无论多过分,刀山火海他也能去。
在山上厮杀的时候,她蹲在地上深深埋首,便没有看到他只一人一剑,分身乏术,只能无数次在她受伤和自己被砍之间,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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