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保证:“我不会靠你太近,不会冒犯你的。”
立刻把她送走,从此再也不见,他多少有些舍不得。就再留她一些时日,权当他对她最后一件强人所难的事了。
卓明月对他态度好了不少。
“好啊,你渴不渴,要不要喝点水?”
被他这么一问,宴清风也觉得口干舌燥了,但没打算让她伺候自己,他承受不起。
“我自己来。”
他爬起来去倒水,还给她倒了一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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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以珩是在午后来看望宴清风的。
“宣王封锁了你受伤的消息,也不让任何人来看你,到今日才同朕说了情况,朕便才来。”
宴清风没什么表情的“哦”了声。
段以珩又道:“当时发生了什么?怎么伤得这样重?刺客抓住了吗?”
宴清风低头玩着手上绷带,一会儿后才道:“你问明月吧。”
段以珩转过身,将卓明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边。
她上臂处,能看到衣服下有绷带的痕迹。
段以珩深吸一口气,“朕当时喝多了,醉得人事不省,否则朕也一定来救你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还好你没事。”
卓明月沉默了会儿,她从皇帝语气里听出了点失而复得的庆幸。
可她无法克制的想起,当时在山上那些人说的“都杀了”。
他应该也晓得经过这一次,再故技重施便难了,她已成废子。
那他此时此刻又在演什么,只是为了把她夺走,好叫宴清风受情伤?
可这样的情伤,远不至于让宴清风垮下来,又有何用?
段以珩温和道:“跟朕回去吧。”
宴清风躺坐在床上,拳头已攥得死紧,手背青筋突显,因太过用力,手臂上的剑伤都绷开些。
他担心这女人一个想不开,非要跟皇帝走。
卓明月低声道:“宣王说宴清风的伤因我而起,要我留下来照顾他。”
段以珩转而看向宴清风。
“是这样吗?还是他强迫你留下来的手段?”
宴清风很干脆的道:“是我强迫的。”
他看出来了,卓明月还不想同皇帝撕破脸面,故而推给他父亲,那他揽下来便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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