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眼皮微微耸拉着:“这不是没死?”
这种伤势也不是第一次了,只是以往受重伤都在边关,回来长安时已经好转许多。
这还是段知菁头一回目睹他这般模样,自然是承受不住的。
段知菁趴在他被褥上哭。
“你父亲那个混账玩意儿还不让我来看你……”
“这不是让你来看了?”宣王摊手。
“前两日都把我拦外面了!”
“昏迷不醒有什么好看的,”宣王不耐道,“你要没哭够,回房去好好哭一哭再来。”
段知菁的眼泪说停就停,瞪他一眼,再对宴清风道:“我跟你父亲没法共处,我先出去,等你父亲走了我再来。”
走之前,段知菁脚步顿了顿,望向角落里的卓明月,狠狠剜了她一眼。
屋中。
宣王问宴清风:“你认为是谁的人?”
既然这样问,逃的那两个活口是没抓到了,或者没撬开嘴。
宴清风靠着床背,阖上眼,脑子里是过去同段以珩把酒言欢的十数年时光。
再是那次逼宫之乱,血流成河的皇宫。
又是当时的长安城中,那些仓皇逃窜的黎民百姓。
最后他缓缓开口:“不知道。”
“多少有点眉目吧,怎会不知?”
“我会查的,”宴清风道,“此事父亲不必再管。”
宣王叉着腰,叹了口气,“你太冲动了,有那么多法子救人,你偏偏孤身入山?你在逞什么能?你知不知道你这条命,她一万个卓明月也抵不上?”
宴清风低下头,拨弄着掌心的绷带,不声不响。
在那个时刻,他想的居然是,如果为她九死一生,能不能换她一点点感念,甚至一点点心动?
豁出去赌一次吧,如果输了,那就是跟她死一块儿了,但这一回他总算比得上皇帝,也比得上秦时了吧。
这些愚蠢心思他怎么敢说出来,非得被他爹把头打爆不可。
宣王看了眼静立一旁的卓明月,沉声道:“照顾好清风,若有闪失唯你是问。”
宴清风皱起眉。
“我没恢复好那是大夫不行,跟她有什么关系。”
宣王看他是要处处护着这女人了,恨铁不成钢,“我如此费心的培养你,就把你养成个情种?情种与废物无异,这道理可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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