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亮的看着卓明月。
“明月啊,爹爹可想你了,今日总算见到你了。”
卓明月不想看他惺惺作态,转眸对皇帝道:“我没有父亲。”
阿娘死后,她就一直把自己当孤儿。
卓昌激动道:“明月你怎么能这样说,爹爹可从来没有待你不好过啊!”
“没有不好?”卓明月忍无可忍的对他说,“我阿娘怀上我之后,你管过我们一天?”
卓昌梗着一张老脸,嘴硬道:“府里上上下下就靠爹爹一人的月例养着,爹爹实在是没得空闲,才……”
“卓府虽不是什么权贵,却也朱门绣户,可我吃了多少馊饭?”
段以珩这才发觉自己好心办了坏事,仓促去握卓明月的手。
“明月……”
卓明月红着眼,继续道:“那一年我才十岁,你把礼部侍郎带家中来宴请,他夸我一句生得好,你让裴芳做了什么,你让她把我送到礼部侍郎房里去!我撞了柱,那位侍郎扫了兴,你们才肯罢休!”
段以珩愣怔之后,恼怒的看向卓昌。
卓昌瞪红了眼,惊恐的看着她,又仓皇看看皇帝。
“圣上,明月她说的胡话,微臣没有……”
卓明月哀哀道:“你任由裴芳欺辱阿娘和我,阿娘冻死在冬夜里你也不闻不问,我多少回生病都是硬扛过来的。你不该再出现在我眼前才是,怎么有脸在我面前演父女情深?!”
若他只是老老实实跪着,闭口不言,她也没兴致同他说这些。
可他千不该万不该,偏要惺惺作态。
卓昌颤抖着咚咚磕了两个头。
“明月啊,爹爹知错了……”
段以珩握紧卓明月的手,屏息道:“朕这就让人把他丢出去。”
他听着那些话,听得也很愤怒,恨不得把这卓昌扒皮抽筋。哪有亲生父亲把十岁的女儿送人的?
还有礼部侍郎,十岁的髻年姑娘也想染指,禽兽?
可毕竟是明月的父亲,打断骨头连着筋的,哪怕明月嘴上抱怨,可他料想着她应该不会要对卓昌做多大的惩处才是。
卓明月慢慢平复下来。
“皇上记得战俘文桑吗,把他和文桑关一起吧。”
论折磨人的法子,文桑有的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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