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想要抱她,她却退后一步,不让他碰到分毫。
宴青菱淡淡地说:“你要这孩子活下来,就把和离书写了。若是不管他死活,你大可以继续犟下去,看看我能不能这样狠心。”
她本不想走到威逼的这一步,是他逼的。
“你不会的,”康子意脸色显得又些发白,嘴唇止不住发抖,“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个孩子,你最心善了,不会那么做的。”
他们盼孩子盼了多久,做了多少努力,那一夜又一夜,一碗又一碗苦药,甚至一块儿去求神拜佛,都是他们共同走过的日子。
如何能够舍得?
宴青菱绝情道:“我本就不想要了,但也并非不能把他生下来。看你了,他的性命就在你一念之间。你要他死,还是要他生?”
宴清风在院外,抱着剑,背靠着墙,忽然听到康子意嚎啕大哭的声音。
他怕青菱出了事,赶紧探了个头往里看。
康子意一个大男人,跪在地上放声大哭,如丧考妣一般,无比狼狈。
宴青菱立在他身侧,微风吹干她眼角一滴泪,纤指折起一张字据。
“从此往后你我无关,不可再来寻我,孩子也与你无关,不可擅扰于他。”
“一定要做到如此吗?”
康子意透着泪雾看她。
“何必作给我看,”宴青菱道,“你别看你现在肝肠寸断的,出了这道门,立马就成了没事人,你这人我还不知道么?”
康子意跌跌撞撞的起身,勉强对她笑笑。
“我倒是想,我能是你说的这种人。”
宴青菱没什么语气的道:“行了,别矫情了,有这功夫,早点回去伺候你那个临产的妾室吧。”
康子意看着她,唇开又合,最终没再说什么,只有苍白无力的一句:
“青菱,顾好自己。”
他一走,宴清风进去院里,看到宴青菱只是眼底微红,状态看起来尚可。
宴清风便松了口气。
“到里屋去吧,外头太晒。”
宴青菱到里屋,把和离书放匣子里收好。
“哥,我没事。”
宴清风点点头,看着她问:“今年的避暑山庄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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