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你喊。”
宴青菱故作轻松的对他笑笑:“好啊。”
半个时辰后,康子意由下人引路,踏入飘着桂花香的四方院中。
院中青色苍石桌上,只几碟家常小菜。
宴青菱挽袖提壶倒茶:“我想你也不会有胃口,便让膳房随便做点,也没让备酒。”
康子意在她对面坐下来,目光紧盯着她的脸。
她清减不少,原本清灵地双眸黯淡无光,眉目之间还有几分难诉的疲惫。
“离开我成了这般模样,既然放不下,为何不肯回到我身边来?”
正所谓梧桐树,三更雨,不道离情正苦。一叶叶,一声声,空阶滴到明。
他自作多情的想,宴青菱是因情伤才消瘦至此。
宴青菱将茶碗推至他面前。
“同我和离,给你的长子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,不好么?”
康子意竭力向她解释:“我同姜雪岚只有一次而已,是皇帝亲自灌我酒,把人塞给我,我拿了人清白,总要对人负责,才把她安置在外头。可谁知就那一次,她便有孕了。”
宴青菱心里头却涌起一股彻骨的寒意。
不是因康子意,而是因皇帝。
她尽量心平气和道:“既然是皇帝塞的人,你也该明白他的用意,皇帝要我们和离,你岂有不从的道理。”
康子意摇摇头,“青菱,我们不怕的,我们执意不肯分开,皇帝他又能如何?”
无论是宴家还是康家,都并非皇帝能够轻易动得的,康子意虽玩世不恭,却也明白这一点。
宴青菱道:“你若早些同我这样说,或许就不一样了。”
她等了两个月,日日等他主动开口坦白,可他始终没有说,她也只能在日复一日的失望中冷了心。
光是皇帝的意愿,不足以令她放弃这段姻缘,真正让她决定放手的,是他。
“来得及的,青菱,这些时日来,我日日想见你,可我进不来,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,不应该就这样算了。”
康子意坐到她身旁来,试图握她的手,她猛地抽离。
她抽离手臂的动作太大,天水碧色的外衫滑到一侧,露出了微微隆起的小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