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清风又道:“青菱差点在南隐寺中出了事,你知道的吧。”
“出了什么事?暗杀青菱?”
他看着一无所知,宴清风便迟迟不言。
段以珩眉宇皱起。
“你怀疑康家修寺就是为了对青菱下手?青菱不是康博文的儿媳妇么,杀了她得罪宴氏,对康家有什么好处?”
宴清风冷呵。
“正是对康家没有任何好处,我才想不透这点。”
若说毁了青菱,是为了阻止青菱与康子意和离,从而维护康宴两氏的姻亲,那么这么做,反而本末倒置。
原本只是个一拍两散的事,如此一来,倒逼得宴家对康家恨之入骨,恨不能斩草除根。
康丞相也大可以安排别人去修寺,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。
却偏偏大摇大摆以自己名义,落得个无法摆脱的嫌疑,何必?
到底也是只纵横官场多年老谋深算的狐狸,不应当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来。
除非康丞相修寺之时,根本料不到青菱会在何处出事。
故而,宴清风并未急着去算账。
他会继续查下去,查不到就等着,背后之人早晚露出马脚。
段以珩拍他的肩膀,关切道:“青菱情况怎么样,你倒是告诉朕,朕得空去看看她。”
“她没事,”宴清风顿了顿,道,“那一日卓明月与青菱在一处,歹徒认错了人,伤害的是卓明月。”
段以珩脸色忽然绷住,手掌紧紧一握,手背青筋暴突。
宴清风嗤笑道:“怎么?”
说到青菱出事和卓明月出事,他的反应可大不相同。就这,还想装作不在意?
段以珩察觉到失态,强令自己放松下来,若无其事道:“依朕看,是你克妻吧,她在你身边不是风寒就是受伤,最后还落了个魂减香消,你的感情,她是真消受不起啊。”
宴清风又闷一口酒。
这么说来,去北稷山之前,他如果没强行把卓明月从皇帝身边带走,或许她就不必受那么多苦,不必有如今的下场。
他要后悔的事实在太多。
段以珩提醒道:“吃点菜。”
宴清风双耳封闭了一般,听不进他的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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