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干嘛去了?”
……
段以珩亲自给一块鱼肉仔仔细细挑了刺,夹到她碗中。
“朕小时候被鱼刺卡过嗓子,是那个宫人没挑干净,母妃一怒之下差点把那个宫人打死。朕以后就不让宫人给挑鱼刺了,朕自己来。”
卓明月吃下了这块鱼肉。
段以珩很是满足:“朕挑的鱼刺你尽管放心。”
他享受给卓明月喂食的感觉,兴起之下又手剥了几个虾。
卓明月诚惶诚恐:“皇上,我可以自己来。”
“让朕为你做点事,朕没怎么对你好过,”段以珩剥好了虾,又去剃蟹脚,专找麻烦事儿做,“你也不必推辞,朕觉得这样很有意思。”
既然他乐在其中,卓明月便心安理得地承受。
用完膳不久,去沐浴之前,卓明月听见皇帝吩咐宫女:“别准备那种很露骨的寝衣给她,就普通的那种,料子要舒服点的。”
她膝盖仍然有些痛,由婢女扶着走下汤泉。
随后,五六名宫女各自端着花篮,在汤池边立成一排。
晴姑姑道:“姑娘喜欢什么花?”
卓明月看了眼,“木丹吧。”
她喜欢木丹纯白无暇,却有那样浓艳不可忽视的味道,馥郁而久久不散。
沐浴完回到寝宫,寝宫里多了张金漆木雕罗汉床。
婢女正往上头铺银红色锦缎被单,另一位婢女抱来金绣粟玉枕,搁在床头。
宫人退下去后,段以珩一身明黄色寝衣走到她身边。
“朕以为粟玉枕比瓷玉枕舒适,只是人们偏说高枕无忧,朕便被束缚住了。”
卓明月道:“皇上能被束缚,也是皇上信的缘故。”
段以珩笑道:“从前是信的,现在不信了,朕已经得到让朕无忧的人了。”
“那便愿圣上从此万事顺遂。”
他比卓明月高一个头,卓明月要微仰着脸,才能对上他的目光。
段以珩看着她灿若星辰的双眸,思绪空了一瞬,再开口,嗓音低哑:“上回朕太冲动,你去边关数月,朕太想你,便不管不顾地去打扰你,结果害你受辱,是朕做得不对。”
卓明月苦笑:“我在他手里,习惯了的。”
段以珩一直都知道她是个聪慧的女子,简单的一句话,把他的过失全部抹去,言下之意,尽数都是宴清风的错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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