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留了下来,留了药方和纸条,叮嘱他该怎么吃药。
做到这一步,她觉得自己仁至义尽。
下山路上,一个黑衣人从路边的大树上跳下来,拦了她去路,眯起眼,似乎是在确认她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。
卓明月脚步一顿,转身往回跑。
那人三两步就追上了她,剑抵在她喉间。
看来,千真万确是冲着她而来。
“谁的人?”死到临头了,卓明月只想死个明白。
长公主,还是大长公主,总归是其中一人。
“一个死人,就没必要知道这些了。”
黑衣人手腕一转,正欲动手,那双透着杀意的眼睛忽然僵住。
怔怔低下头,看向自己胸前。
锋利长剑从后穿透他的身躯,剑尖从他胸前窜出半尺长。
卓明月呆立在原地,看着这险些要了他命的人轰然倒下。
宴清风握着带血的剑,站在她面前,脸色苍白如纸。
“我杀人了……”
他直挺挺向前昏倒。
卓明月接住他沉重的身子,费了好大劲,才把他拖回山洞里。
她有点儿纳闷地看着他。
“你还会因为杀人吓晕?”
他杀二哥的时候,可是脸色都没变一下。
探了探他额头,还是很烫。
卓明月深深叹了口气,转身去煮药。
等着药熬好的时间里,卓明月有些悲哀的心想,难道注定离不开宴清风吗。
处处是他,处处有他。
宴清风这次昏睡的不太久。
卓明月叫醒他喝药,他喜不自胜地坐起身。
他慢吞吞地喝药,卓明月在旁耐着性子等着。
快要喝完的时候,宴清风鼓起勇气道:“昨晚我真的人烧糊涂了,才会那么做。鬼上身了一样,真不是我自己想那么做的。对,就是鬼上身。”
卓明月听着他的诡辩,好笑道:“鬼上身?”
他是什么人,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。
那不就是他能做出来的事?
只能说是她自己活该了,决定救他的那一刻起,她就该料到这些。
意识到自己说法有点离谱,宴清风垂下头,无力道:“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