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明月讽刺地笑了笑。
她认定他口是心非。总闷在这鬼地方,会不烦才怪。
只是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,孤身一人,怕她走了自己像孤魂野鬼也鬼,才骗她说不厌烦这样的鬼话。
“你就记住这一份枯燥,把它牢牢记在心底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,你懂吗?”
她被困在将军府中的日子难道就不难熬?
那金碧辉煌的宅院,只不过是座奢华的牢笼,她永远不知道哪一刻屠刀要落下来。
宴清风听不太懂,只当她还在生气,软声哄着她。
“好,我记住。你教我什么,我就记什么。”
她看着他低眉顺眼的模样,忽而有一些解气。
从前他说一不二,有半点违背他就会想着法子治他,现在他言听计从,还挺有意思的。
卓明月收回目光,看着面前的火堆,添了把柴火。
火苗在瞬间窜得更高。
她淡淡道:“有下次,我会走的。”
这个威胁很有用,宴清风连连保证:“不会有下次了。”
……
当日夜里,卓明月被他模糊不清的梦话扰醒。
他蜷着身子,双目紧闭,表情似乎难受得紧,嘴里一直喃喃重复说着些什么。
她凑过去听,好不容易才听清了,他说的是“不要走”。
卓明月无语地看着他一会儿。
梦魇的时候都不能放过她?
真活该。
她准备再去睡一会儿,忽而想到了什么,以手背探他的额头,触及滚烫的一片。
白日里那一摔加重了他的伤势。
宴清风迷迷糊糊中,感受到微温的湿布在他额上游走。
他双眼沉得厉害,艰难睁开,看到她正跪坐在自己身边,一寸一寸擦拭他的额头。
“……你还在,真好。”
他声音太轻,卓明月凑到他唇边去听。
一只手忽然扣住她后脑勺,宴清风按着她迎向自己,用力吻住了她的唇。
太猝不及防。
卓明月愣怔之后,猛烈挣扎起来,他另一只手臂搂抱着她翻了个身,把她压在了身下。
越吻越深。
即使在病中,即使腿脚不便,卓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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