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于此,她一个女子怎敢乱跑身涉险境。
再者,哪个女人这样想不开,不留在这等宴清风来接,不等着荣华富贵,跑出去自寻死路?
但是,卓明月跑了。
在住在宋氏山庄的第三个月,大地渐暖。
她摸透了山庄的地形,把山庄外的情形也了解了个大概,然后偷了件奴隶的衣服,装扮成男子模样,趁着夜黑风高,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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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是在某座山脚下捡到一个男人,卓明月估计已经顺利离开北平城了。
她背着包袱专走羊肠小道,一个身影从边上草丛中窜出来摔在她面前,她捂着嘴才没令自己叫出声。
面前的人满身是伤,脸上也全是血,面目模糊难辨。
他看了卓明月一眼,便昏死过去。
卓明月一眼认出来他身上穿的是夏朝将士的铠甲,她几乎没有犹豫,探了他的呼吸,左右张望之后就把人拖离了路边。
附近荒无人烟,没有屋子,卓明月使尽全力,把人拖到了离水源较近的山洞中。
这么重的人,她竟能拖动。
没敢休息,她立刻脱了眼前人的战袍,查看他的伤势。
像是从高处摔下来,浑身都有磕伤,包括头部,身上还有许多刀伤,都避开了致命处。
卓明月撕了自己干净的里衣,沾了水,一寸寸的给他擦拭伤口。
直到擦干净他的脸,俊秀的面目一点点变得清晰之时,卓明月愣住了。
怎么会是他?
他伤成这样,是战败了吗?
卓明月找了能用的草药给他敷在伤口上,防止恶化腐烂。
又跑去北平城中买了瓦罐和火折子。
在城中,她听到百姓们议论。
“宴将军果然战无不胜,短短三个月,半个北稷山都拿下了。”
“这一战很凶险,听说我朝军队损失也很惨重。”
“肯定会有伤亡的,能赢就好!”
卓明月松了口气。
军失统帅如失脊骨,官兵没有大张旗鼓搜寻宴清风的下落,估计是为了避免敌方得知他失踪趁虚而入,也在情理之中。
像北平这样的战乱之地,有无数敌方的眼睛,所以她仍得把人藏好,不能走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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