抚着她脸颊,唇凑过去想要吻她。
卓明月下意识地别过脸,避开去。
他动作顿住,呼吸停在她脸侧。
“不愿意?”
卓明月拘谨道:“我,我得了风寒,皇上若是吻我,会被传染。”
明知是借口,他却也不再冒进。
“在屋里怎么还穿着披风?”
他的手自脸颊轻抚往下,解开那条玄色披风。
玲珑身段忽然映入眼中,段以珩呼吸一紧。
卓明月目光空洞的望向屋内昏暗的角落,任由他注视着自己,心中空无一物。
她已经准备好承受接下来的事。
男欢女爱罢了,和宴清风,还是和皇帝,本质上都一样。
段已珩却没有擅动,他察觉到卓明月面上较为浅显的落寞,目光稍稍收敛。
“你……愿意吗?”
卓明月眼帘微动。她该说愿意,以此取悦皇上,可她头脑一热。
“我愿不愿意,重要吗?”
在他们这样的人眼里,她是不是情愿,该是最不要紧的事。
她心中暗笑自己,明知如此,她竟然还问。
“重要,”段以珩看着她羽睫轻颤的眼睛,嗓子温哑,“那日在云锦府中你吃了药,朕无法分辨你是不是情愿,所以只用手……明月,朕不屑做趁人之危的事。”
卓明月被这个问题难住了。
她利用了皇帝,为了勾他几分怜惜,她把那块佩玉走哪儿戴哪儿,也算是骗他情谊。
如今若是说一句不愿,好似又当婊子又立牌坊。
可若真由得她选,她不愿意。
她羡慕段云锦能堂而皇之的养面首,玩弄男人,能理直气壮的逼迫宴清风。
这世上无人会说段云锦浪荡,却有无数人瞧不起她卓明月,说她下贱。
唯有一身好皮肉。这是宴清风对她的评价。
在他眼里,除此之外,她什么都不是。
托了宴清风的福,她厌恶“鱼水之欢”这个词,甚至是恨。
故而,她的排斥不只是对宴清风或者皇帝。
她不想被世上任何一个男人碰,不想躺在任何一个男人的身下,像牲口一样任由观赏欺凌。
此时,外头侍卫喊道:“皇上,宴将军来了。”
段以珩皱眉:“告诉他,朕已经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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