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宴清风冷着脸听着。
……
宴青菱冲进去的时候,康子意仍被按在水桶里。
她怔住。
“青菱,冻死我了……”
土豆这才松手,康子意哀嚎着湿漉漉的向她扑过来。
坐在床榻上的女子止住了声,磕磕巴巴解释道:“夫人,我没有碰康公子。”
大力摇床的侍卫也停下动作,恭谨退到一边。
宴青菱怔了许久。
她的哥哥恨透她了,却到底也没舍得真的伤害她。
宴青菱两眼一白,在康子意怀里晕了过去。
-
卓明月进城的马车与宴清风擦肩而过。
她听到乱蹄声踏过,掀开车帘一看,是宴清风带着他的一众人马飞驰出城。
街上百姓议论纷纷。
“这架势,是去抓逃犯吧?”
“逃犯不该是廷尉府的事儿?怎么劳将军亲自去。”
“那一定是犯下滔天大罪的那种了。”
卓明月阖上眼,静靠车厢,直到车夫出声唤道:“姑娘,到了。”
她下马车,眼前是宁江别苑,昔日皇帝为皇子之时住的府邸。
“姑娘,里面请。”
走过竹林间的卵石小道,卓明月被引入淡淡墨香的书房中。
段以珩静立在书架前,看了她一眼,温声道:“朕也不知你喜欢什么,就让人备了些医书,你若有什么想要的,同晴姑姑说一声便是。”
晴姑姑立在其侧,约莫三十多岁的模样,向卓明月微微颔首。
卓明月看了眼高耸的书架。
不止是医书。
在段以珩的手旁,就躺着几本赞颂当今皇帝仁德的册子。
卓明月盈盈拜倒。
“蒙皇上再三相救,明月无以为报。”
段以珩双手虚扶她:“宫里是非多,这里反倒清净。”
的确如此,后宫中那些明枪暗箭,她自然不想去经历。
再者,他不想让宴清风知道,是他把人藏了起来。
卓明月起了身。
段以珩道:“这几天他一定会找你,你先在此避着,七日后他启程去北稷山,到时候,你自由一些。”
战事少则数月,长则几年。
这段时间皇帝足够给她安排一个新的身份,再光明正大迎入后宫。
“北稷山一战,胜算多大?”卓明月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