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一沉。
“在想什么?”
这么关心他娶妻的事,难道还惦记着他说过的,娶了妻就放她走?
卓明月的手掌柔弱无骨地抵在他胸膛,指腹在他心口处绵绵画了一圈。
“在想,这里有多少我的位置。”
她眼波流转,顾盼生媚,声音软如春水,叫他不能有半点把持力。
宴清风吻住她的唇,用力把人往怀里揉,吻到她身子软得坐不住,宴清风拂去了沉香桌上的青瓷白玉的物件,东西乱了一地。
他把女子放在沉香桌上,撕开碍事的儒裙。
抵入之时,卓明月抱紧他的腰。
“你答应过会护着我,一直护着我的。”
男人情动之时,容易给出承诺,她也知道这时候的承诺未必有用,可只要他多说一遍,多对她上心一点,她的活路就多一点。
“嗯,”他不走心地应了声,拍拍她纤细的小腿,“架我腰上。”
……
小梅在外头收拾一地狼藉。
卓明月和宴清风在里头穿戴收拾自己。
匣子里那一堆佩玉中,卓明月摸了摸那块翠色圆环佩玉。
宴清风选了另一块晴蓝底翡翠缀流苏佩玉给她。
“这块好看。”
“这块不好么?”卓明月没有放手。
也算是她最大胆的一回。
若他认出来了这是谁的物件,恐怕今日不能善了。她赌他认不出,也赌她往后能明目张胆的佩戴这块佩玉。
宴清风眯了眯眼,深感她的眼光很糟糕。这块翠色圆环佩玉很普通,甚至不像女子之物。
“不好。”
他顿了顿,又道:“实在喜欢就用着吧。”
这种东西并不是戴给别人看的。好看不好看并不重要,她喜欢就行了。
卓明月对着镜中的容颜,眼帘微动。
从听到他同长公主那段对话起,她就彻底放弃了留在宴清风身边这条路,实在赌不起,这输了便是一条命。
人世只来一回,岂能不惜命?
她一定要竭尽所能平安的离开将军府。
这块佩玉,或许是她的云梯。
或许攀了上去,便是在宫墙中孤寂终老,纵使如此,也好过在这坐等大祸临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