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明明爱我,为什么不承认!皇上为什么给我乱赐婚,呜呜呜……”
宴清风不理会她,转而对李修远道:“今日你也在这儿,我说个明白,我跟你未婚妻什么事都没有。”
李修远呆滞点头:“知道了。”
宴清风往后一握,抓了个空,这才发现身边的人没了踪迹。
……
海棠花丛旁,一位侍卫模样的男子向卓明月颔首道:“我家主子有请。”
卓明月想着最糟糕的情况,无非是遇到长公主段云锦。
踏进侍卫包围的书香暖阁,她一见那书架前长身玉立的紫袍男子,盈盈拜倒。
“圣上万安!”
“过来。”
段以珩招呼她到身边来,后头的门被合上。
暖阁中只余两人相对。
他手中握着的是鱼玄机的诗集,指着其中两句道:“明月,你可知这是何意?”
红英只称生宫里,翠叶那堪染路尘。乃至移根上林苑,王孙方恨买无因。
卓明月从小装瞎,没机会读书,不过这两句倒是明白。
皇帝这是在提醒她,王孙不识红英好,入宫才惜。
卓明月浅浅一笑。
“皇上,民女愚昧,瞧着这是花开堪折直须折的意思。”
段以珩修长手指轻抬起她下巴,仔细瞧她眼里的芳菲。
好一个花开堪折直须折。
反客为主这一招,她很会。
“这些时日清风待你不错,没有动心?”
在他审视下,卓明月眼眸略沉。
“我若是条狗,便会被轻易驯服。可他杀了我二哥,我岂能对杀兄仇人动心。”
事实上,二哥的死活她压根不在意,甚至她的父亲哪怕惨死在宴清风剑下,她都不会多看一眼。
可她总要给皇帝一个理由,叫皇帝信她。
段以珩收回手,将书放回架中,淡淡道:“他近来还是老样子,亥时归?”
“是。”
许多次戍时到亥时这段时间,无人知晓宴清风去了哪里,查无可查。
卓明月思忖道:“或许是去了卓家。”
段以珩一顿,狐疑的目光看向她。
“卓家?”
卓明月点头:“原先他多次在卓家遇见我,便是在那段时辰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