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右逢源,企图两全。
这样的女子最是肮脏不堪。
小兰道:“小姐把吃的让我,为了护着我差点给主母打死!小姐的心肠是最软的,她有风骨!”
她并不明白风骨是个什么东西,但她有的,小姐一定有。
宴清风懒得看她们主仆情深,起身迈开长腿,踏出这间屋子。
宴青菱交代小兰去熬药,自己则坐在床边,握住卓明月的手,惭愧道:“明月,你别放在心上,他这人说话就这样,很讨厌的。”
毕竟一而再莫名羞辱人家姑娘的是她亲哥,她多少觉得尴尬又难堪。
卓明月由衷道:“那些话我都不在意的。”
羞辱的言语她听得多了,无从在意,可宴清风不仅是嘴上说,他还做。
他乐此不彼的揭开她的遮羞布,侮辱她身子,践踏她自尊,他似乎是在惩罚她,想要折断她脊梁,叫她承认自己下贱,从此踏踏实实跪着做人。
他唯一仁慈之处,是那颗嫣红朱砂他总是给她留着。
大概是因为嫌弃,故而那一步,他不会做的。
卓明月拂开被褥,下床,赤足跪在了宴青菱面前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呀!”宴青菱慌忙扶她。
卓明月跪地不起:“康夫人,你是心善之人,求你给小兰安顿个好去处。”
上回小兰落入嫂子手里受尽苦楚,她一直心有余悸。
如今她自身有诸多迫不得己,实在害怕日后小兰被自己牵累。
不仅如此,小兰还是她心底的薄弱之处,只要身边没了小兰,卓明月又有何惧。
横竖一条命罢了。
宴青菱问她:“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?”
卓明月道:“有一个位高权重之人,他欺我,迫我,威胁我。我不知前路如何,眼下只想护住小兰。”
宴青菱睁大了眼:“是谁?”
卓明月不敢直接说那就是你哥,故意推脱:“阿时没有提起过只言片语吗?”
“没有,”宴青菱摇摇头,若有所思,“我去问秦时。”
她立刻往外走,又想起什么,回头对卓明月道:“你放心,小兰的事我三日内给你办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