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时抬起脸,捧着她双颊,温柔望着她的眼睛,低语道:“你当然不是她,我也不会让你有那样的结局。明月,董大夫说你的眼睛快好了,我带你去看山川湖海,我们……”
卓明月在他唇边轻轻落了一个吻,叫他止住了话语。
她说:“阿时,你不要总责怪自己,她不怨你的。”
这些年他的消沉,无外乎此。
卓明月尤记得那日在摘星楼,他紧紧握住她的手,说:她是我的心上人,若连她都护不住,我活着又有何用!
他不只是在对宴清风对峙,他亦在自恨,自扰。
秦时深深吸了口气,“我们以后别再提她了,好不好?”
伤口不碰它,便不会疼。
卓明月点了头,又问:“你和宴清风,从前不是很好的兄弟吗,为何……”
秦时的脸颊一僵,眉宇狠狠皱起。
“明月,别问这个。”
此时,门被人从外推开。
宴清风站在门外,看着这对在昏暗中亲密相拥的男女,眸中阴沉无边,讪笑道:“怎么不能问了?”
秦时把卓明月揽在自己身后。
“你真是阴魂不散。”
宴清风看他背着包袱,笑道:“大晚上的,玩私奔?”
秦时面对他,几乎咬碎了一口槽牙。
“你到底有完没完?”
宴清风瞥了眼他身后战战兢兢的卓明月,叹息道:“你没看出来她根本没想跟你走吗?”
秦时的手指无知无觉地攥紧,指节森森泛白。
他没看出来,他只看出来卓明月身不由己,而她并不想过这样的日子。
“以势迫人,宴清风,你竟有一天成了这样的东西。”
他们相识十几年,从前彼此再了解不过。
年少之时他们潇洒恣意,胸怀壮志,最不齿仗势欺人之辈,立志往后一块儿树功立业,锄强扶弱。
可如今他宴清风有了呼风唤雨的本事,却用来恃强凌弱,欺负一个柔弱盲女。
“我什么样的人?”宴清风冷嘲热讽,“我好歹不玩替身那一套。”
秦时不想同他争论,可这话不说明白,只怕有人误会。
“明月并非替身。”
若把她当作替身,对死去的苏知秋不公平,对活着的人也是伤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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