箱子寝衣卖了个底朝天。
小兰嘀咕着:“这么好的料子,咱们是不是卖太便宜了,一两银子,哪里买得到这么好的?看看这做工,这绣样……”
卓明月隔着鼓囊囊的钱袋子摸着里头银两,心情大好,漫不经心道:“都是人穿过的,不值钱。”
反正白白得来的,白捡的钱,有多少都好。
小兰讶异。
她瞧着分明是崭新的,连个褶子都没有。
她又问:“谁穿过的?”
卓明月在她耳边说:“宴清风。”
小兰立马摇头:“不可能,这不可能。”
“千真万确。”
“可是男女的衣襟朝向不同,男子往左,女人往右,这些分明都是往右的,怎么可能是男子的衣服?”
小兰毕竟是做丫鬟的,她和卓府的许多下人关系不错,她自己活儿少,就有时帮别人做一些,洗一洗主子的衣物。
故而这码事儿,她比较懂。
卓明月微愣。
那或许是宴清风曾在府上养过女人,才留下些旧物。
小兰滔滔不绝:“再说了,方才那件寝衣上的襟口上绣的是杜鹃花,男子怎么可能用这式样。”
“而且那嫣粉的杜鹃花是前两月才兴起的,因皇上最宠爱的贵妃娘娘近来喜爱杜鹃花……”
卓明月的神情越发古怪。
这一箱子寝衣若是女子的,新的,难道是宴清风让人买来特地给她的?
若是如此,他为何不说实话?
而她已卖了个精光……
“小兰,咱们跑吧。”
她压根儿就没想过再回卓家,大嫂肯定会为难她。
反正手上有钱了,跑吧,越远越好。
小兰困惑道:“可是大夫人已经被休了,五小姐被关了起来,没人再为难小姐你了,为什么还要跑?”
卓明月压低了声量:“是大嫂,大嫂要为难我。”
小兰默了会儿,有点儿狐疑地问:“小姐,你是不是想多了?”
卓明月声怕她不信,郑重道:“是真的,她要害我,可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。我们不能再回去了。”
小兰只当她是想多了,哄着她说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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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明月只恨自己没有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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