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珠做帘,白玉为盏。
丝竹琴声婉扬,平日里千金难买一见的勾栏美人,在屋中扭腰起舞。
卓明月被推入最上座男子的怀里。
入眼是一张清秀的脸,肤如凝脂嫣白,桃花眼带着笑意,艳红的薄唇如三月的海棠一般。
卓明月垂眸,便看到他腰间佩玉上龙飞凤舞的“梁”字。
传闻中梁王缺几分男子气概,美得如同女子,果然名副其实。
他不仅容颜秀丽,身量也不如寻常男子般高大。
梁王搂她在怀,手隔着薄薄衣料摩挲着她的楚腰,捏起她精巧的下颔:“在看什么?”
“她看不见。”
慵懒散漫的一道声音入耳,卓明月浑身一颤。
宴清风坐在其侧席位,浅浅酌了口酒,欣赏着她衣着风凉依偎在梁王怀里的姿态。
梁王喜爱雏子,青涩不入风尘的最佳,故而老妈子给卓明月穿的虽凉薄,却不似其他伶人般暴露。
“瞎子?”
梁王伸手在卓明月面前挥了挥,果真毫无反应。
“真看不见?”
话语间,他已将卓明月从腿上放下来,用力一推——
卓明月猝不及防的扑倒在宴清风面前,双臂扒在了他腿上。
她赶紧缩回手,宴清风却单手拽起了她,将她揽坐在自己身侧。
梁王不满道:“这望春阁办事越来越不像话了,一个瞎子也来送给本王,清风,送你了。”
宴清风揽着她腰,对上她惊慌失措的双眸。
低头,咬着她耳朵说:“不是看不见么?这样盯着我?”
卓明月贴着他身子,低垂了目光,磕磕巴巴的说:“只是觉得公子的声音好生熟悉……”
宴清风轻嗤了声,捻起酒杯一饮而尽,揽在她腰间的手始终没有放开。
卓明月胸腔里那颗心跳得飞快。
方才在梁王怀里她都没有如此紧张。
她努力克制住不去看他的手。
这样一双白如寒玉,指节分明修长的手,却手起刀落便是一条人命。
局促间,下人将一壶酒到宴清风面前。
梁王道:“这壶酒可是本王珍藏多年的好酒,今日赠予清风,也算是物尽其用了。”
宴清风提壶倒了一杯,却将酒杯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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