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娘还活着的时候,闫戈晕倒在院子门口,她难得清醒,将闫戈从外面抱了回来。”
“我没有年纪相仿的朋友,闫戈的出现对我很重要,也是他陪着我度过了最难的时候!”
拉着她躲在树下,昏暗的光打在她的脸上,恍惚间,他仿佛看见了那个身着红衣手持长剑起舞的身影。
她的长剑已经被男人削断,根本没有杀人的力量,那日他偏偏对铁匠留下的铁片有兴趣,学着小人书打造了一把刀。
他从未见过娘那般肆意的模样,一时看呆了眼,等他回过神,手腕已经被那双手握住,插入了肚子里。
她摸着他的脑袋,轻声让他活下去。
那个男人冲进来,狠狠给了他一巴掌,抱着娘冲了出去。
可是来不及了!
他亲眼看着娘含着笑,闭上了眼睛。
他有一件事并没有说给詹霁月听。
那个男人对娘从来都没有好脸色,就在那个木屋里,他被哑巴婆子带走的时候,听见了娘的尖叫,他冲进去,看到男人甩了娘一巴掌,将她衣裳撕碎,按在自己身下。
一次不够,还将血淋淋的她抱去了屋子里,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按在地上,逼迫她如同狗一般跪在地上......
他发誓要杀了他!
如今,终于到了时候!
“詹霁月,你不像她。”
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出来,傅熠然深深地看着她,“你就是你,我从未把你当成是她。”
詹霁月怔怔的看着他,唇角轻轻扬了扬,轻声道:“我知道。”
她只是惊讶自己和画里的安乐公主那么像,但是却从未相信顾美人说的话。
他们相识于儿时,那时候的她又怎么会让傅熠然想到安乐公主,就算她们小时候都很像,可傅熠然又不曾见过安乐公主儿时的样子。
“等到了很久很久之后,我才知道我娘的身份,堂堂一国公主,和西鲁和亲便罢了,竟然被他以这么卑劣的方式带回京城,圈养在外面!”
“这个根,已经烂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