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恐怕就要……”
“他们是献艺之人,南疆和西鲁都有送美人过来,西鲁的舞姬还在路上!”
青柳越说越气,声音甚至开始哽咽,两只眼红通通的瞪着娉婷宫的方向,再看向皇后,满眼心疼。
芍药拍了拍她的手臂,笑着向皇后递上梅花枝,“不过是一群舞姬,陛下惯来将她们养在宫中只听个小曲,也有不少臣子和她们两情相悦被陛下赐婚,都在该有的位置上,越不过北祁。”
“不过……这次确实有点不同。”
芍药目光停留在娉婷宫内,抿了抿唇,皇后染着豆蔻的手捏着梅花枝漫不经心的把玩,一双凤眸倒映着红梅,唇角弯了弯,“其他倒也没什么不同,南疆女的穿着打扮虽然有异域风情,看多了也失去了新意。唯有……”
“不谈这些,这声音听起来太过刺耳,江南百姓刚刚脱离困境,二皇子和霁月还有新科状元这一行人赈灾归来,正是庆祝的时候,这声音未免不合时宜。”
皇后挥了挥手,一双柳叶眉染上凌厉,“芍药,让她们今日不必抚琴。”
芍药恭敬的行礼,道了一声是,悄然退下。
目光追随芍药往后,詹霁月垂眸,眸光闪动。
皇后为何欲言又止?那句唯有后面她想说的是什么?
一股清香扑鼻,面上掠过轻柔的风,皇后的身影已经走到面前,詹霁月抬起头,只见皇后伸出手,如玉一般的手指轻抚她的发间,“这段时日你也辛苦了,宫宴是特意为你等准备,你不便离开,此时距离宫宴还有几个时辰,本宫乏了,你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,也替本宫向太后请好。”
打了一个哈欠,皇后慵懒的握住青柳的手,优雅的朝寝殿走了过去。
琴声阵阵,詹霁月听着悲壮的声音,目送皇后回去,屈膝行了一礼,回眸望向娉婷宫,神色幽深。
下瞬,抬起腿,朝娉婷宫走了过去。
“顾美人,北祁有喜,你的琴声恐怕不合时宜,若是想要献艺,可选一些轻快喜庆的乐谱演奏,奴婢这是为你好,你若不收手,奴婢恐怕不能护着你。”
芍药一袭宫装站在娉婷宫外,端庄的行了一礼,眉眼低沉语气冰冷,端的凌厉雷霆。
面对南疆异族,芍药敛了对詹霁月表现出来的所有娇憨真诚,此刻只剩下淡淡的疏离和威慑。
“咚!”
一根弦忽然断裂,琴音骤停,娉婷宫宫门大开,白雾一般的轻纱顺风扬起,一女子身着绿色长衫盘腿席地而坐,面前摆放的古琴颜色大气,她蒙着面,那双凉薄的双眸朝芍药和一众准备缉拿她的嬷嬷们看了一眼,瞳孔深处溢出哀伤,仿若一株青莲,风雨中摇摇欲坠,引人垂怜。
“离开家乡日久,思念之情难以控制,又想起家中战死的兄长弟弟,一时难免动情,扰了北祁尊贵的皇后娘娘清净,罪女该死。”
柔和哽咽的声音从她的朱唇中溢出,漂亮的眸子望着断了的弦,眼中的泪泫然欲泣,她的脊背挺直,颇有几分凄凉之美。
几个嬷嬷年纪大了,顿时于心不忍,准备抓她的手缓缓垂了下去,面上的凶相也化为犹豫。
芍药喉咙溢出冷笑,朝那女子走了过去,忽而伸手。
“啪!”
一掌下去,从中劈开,琴弦尽断!
“奴婢从未说过是皇后娘娘命令奴婢过来,让你不要弹琴是奴婢贴心之言,奴婢好言好语你却听不见,字字句句控诉娘娘不体恤!顾美人,你颇有姿色,又卖弄手段,面上这怎么也揭不开的面纱的确引起陛下注意,昨日听闻陛下还在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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