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间的风在詹恒越的眼里瞬时柔和,跟着詹霁月下山,眼睛盯着被詹霁月轻轻拉住的手,嘴角咧起,眼睛弯起大大的弧度。
“你睡觉爱抢被子,殿下定然争不过你,一床被褥不够,这一床你也拿去。”
从马车里拿出娘出行前给她们准备的东西,詹霁月交到詹恒越手里,柔声道:“本带了不少衣裳被褥,在兖州给了炒铺的伙计们让他们随时准备帮助逃难的百姓,还有一些给了扬州中心城,现在只剩下这些薄被,夜间凉,你和明赫哥哥都将车帘关严实。”
詹恒越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詹霁月这样的嘱咐,少年郎的眼眶登时泛红,重重的点了点头,撇开头,抱着两床被子小心翼翼的爬上了沈明赫的马车。
忽然,探出头,“阿姐,接到回京的消息我的确不乐意,但听闻你跟着明赫哥哥一起来赈灾,我坐不住,这才出去。我不是要自立门户,也不是为了去北方,我是想.....寻你,劝你回去!”
那个依赖长姐的少年独自一人在江南长大,带着长姐和娘曾哄着他的那一点点记忆,成长到了如今。
詹霁月鼻尖一酸,朝他挥了挥手,示意他进去马车。
恍然,想起前世,沈淮序带着她的信物去了江南,提过一嘴有个少年陪着他经历了不少危险,他看中那个少年的能力,让他跟随他进京,被少年拒绝。
因此,沈淮序还发了好大的脾气。
今日想来,那能无条件帮他的少年,除了恒越,还能有谁?
前世,娘被詹知许害死香山道观,恒越留在江南始终没有与她相见,更是一直没有回到定安侯府。
堂堂定安侯府的嫡子,名正言顺的小侯爷,被放弃在了江南!
“詹霁月,你听听我的心跳快不快?你知道我一直体弱多病,它啊,能如此健康,全靠你弟弟的心头血养着,他死的很惨,王爷剖开他的皮肉他的心还在跳动呢!哈哈哈!”
大脑赫然轰鸣,血红的场景重新出现在眼前,詹霁月想起前世临死前詹知许说的话!
弟弟......
被她杀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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