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浮出依赖,詹霁月一点点松开紧绷的心弦,嘴上却不肯承认,“初冬罢了,不冷......”
“娇气。”
她的话音刚刚出来,一只手掌已经从眼前掠过,扣住她的腰,下一瞬,黑色的衣袍将她牢牢裹住,靠进他的怀里,额头撞上结实的胸膛弹了一下,浓郁的暖意将她环住,她闷哼一声,人已经被他牢牢抱住,身上的寒气顿时被驱散,耳边传来他低醇的嗓音。
“小腿伤到现在都没好,自己就是大夫,竟是不管不顾?”
迫人的威压传过来,詹霁月后知后觉的低头,才发觉腿上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破裂渗出血来。
身上的暖意松了一些,詹霁月抬起头,黑色的锦袍披在她身上紧紧系好,颀长的身子朝着她弯下去,暗哑的声音落下来,“上来。”
他要背她?
自祖父病逝,再也没有人主动要背她!
詹霁月有片刻的失神,见她没动,傅熠然朝她走了一步,忽然攥住她的腿,单手扣住她的后背,猛地起身,詹霁月眼前风景变高,傅熠然竟是霸道的将她背了起来。
隔着浅浅的衣裳感受着体温,詹霁月的眼眶忽然蒙上一层水汽,双手忍不住环住傅熠然的脖子,低声道:“你,为何待我这么好?”
背着她的臂膀强壮有力,傅熠然迈着步子一步步的朝前走,魔魅的声音伴随着风飘了过来,“对你好,应该的。”
心,猛地跳动。
詹霁月的手下意识用力,身上满是他的气息,她却已经再不像最初那般恐惧,反而觉得很安心。
这世上从没有什么事是应该的,他待她好的理由,究竟是什么?
傅熠然他......让人捉摸不透!
他对自己,究竟是什么感情......
能遇见这样对她的人已经极为难得,比起沈淮序,他实在太好太好!
回京城后.......便收了他的聘礼吧。
“在这歇会,吃点东西。”
寒风从面上刚刚刮过,很快又被一道身影挡住,面前递来一串不知是什么的肉,和一个果子。
“怎么,不敢吃?”
见她迟疑,傅熠然自嘲的笑了笑,“这些都是我自小吃的东西,倒是我疏忽了,毕竟是定安侯府的小姐,怎么吃得惯这些东西。”
“你在这等着,我去马车给你拿饼子。”
傅熠然邪气的叼着肉,一口咽下,墨发在眼前飞舞,朝着金澈沈明赫在的地方走过去。
“咔嚓。”
傅熠然回头,只见詹霁月将他随意放着的肉拿了起来,放进了嘴里。
神色有些意外,傅熠然忽然皱眉,按住她的手腕,低声道:“你没吃过这些,会拉肚子!等我去拿......”
“我虽没吃过这些,但这是你从小吃的东西,我想试试。”
詹霁月轻柔的声音随着风落在傅熠然的耳里,他整个人像是被雷劈过,僵在原地,怔怔的看着她,魔瞳染上笑意,唇角上扬,“这是,什么意思?”
“祖父病逝后,江姨娘管家,其实我在定安侯府吃的东西也没有多好,但为了表面的体面,至少还是一些能下咽的食物,从这样的丛林里捡起东西吃,这的确是第一次。”
詹霁月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,反倒是换了话题,“虽然古怪,但,这是你给我的,我便吃!你的过往我参与不多,或者说,我身处的角色甚至是坏人,害你被羞辱磋磨,如今,我想吃你吃过的东西,走你曾走过的路。傅熠然,我想了解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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