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气的通红,大步上前,骨骼分明的手按住那女人的胳膊,冷声道:“你也知道你儿子病了?她就是大夫!现在扬州城去哪里给你找老大夫!到底你想不想自己的儿子活下去!”
“不知好赖的东西!”
女人气急败坏的去踢打詹恒越,死死护着怀里的孩子,眼睛盯着詹霁月的脸,眼里露出嫉妒,咬牙道:“谁知道她给的药是不是有毒!你们想那我儿子试药是不是?这里这么多人都病了,你怎么不给他们喝药?你要是敢自己喝,你没死我就给我儿子喝!”
女人像是忽然找到了理由,眼睛陡然放大,充满恶意,竟是放下了怀里的孩子,一步步靠近詹霁月,狰狞的握住詹霁月的手,要给她灌药。
“她又没病,喝什么药!你这个疯子!放手!”
詹恒越脸色铁青,一脚踹在妇人的身上。
詹霁月拉住了暴怒的詹恒越,阴沉的看着那女人,手指捏着那药碗,加重了力道,面若冰霜,一字一句道:“江南药材短缺,又正受灾,这碗药来之不易,你当真不愿给你孩子喝?”
她不是圣人,这女人多次横加阻拦,饶是她再心疼同情这个孩子,也会收起所有的善意!
那女人被她的眼神看的心头发冷,抿紧了唇,眼底生出忌惮,脚步向后倒退,重新抱紧孩子,灵魂都在颤抖,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做威压。
嘴唇蠕动,挣扎间,怀里的孩子拼命地咳嗽,浑身抽搐。
“咳咳咳!”
那女人再忍不住了,不甘心的咬着下唇,恨道:“这碗药,先让那个赔钱货喝,她没事的话,就让我儿子喝!”
这女人口口声声赔钱货,詹霁月面露不虞,缓步朝那女娃娃走过去。
女娃娃像是被人打怕了,看到詹霁月弯腰,下意识的捂住脑袋往一旁躲,詹霁月的动作顿了一下,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,认真的贴上她的额头,松了口气,朝那女人道:“你的女儿并没有生病,这碗药她不用喝。”
垂眸,漆黑的影子笼罩在那女人的身上,詹霁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,冷声道:“既然你不想救你儿子,这碗药不喝也罢。”
说罢,她直直的转身,将药递给了詹恒越。
“送给有需要的人。”
詹恒越重重的点头,朝女人撇了撇嘴,咕哝道:“不识好人心!想要老大夫给你儿子看病,你就等着吧!到时候可别说没人愿意救你!”
眼睁睁看着詹霁月和詹恒越真的要走,那女人顿时慌了,大叫道:“你们去哪?那药不是给我儿子的吗!你们怎么能见死不救!”
“你们给我站住!”
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,女人疯了一般冲到他们面前,詹霁月皱眉,艳丽的面容透出寒意,青丝被风吹起,一双凤眸睨了那女人一眼,红唇一张一合,吐出的话令人心神发颤,冷到骨里。
“这药,不属于你,我们,并不欠你!”
她给了这女人机会,一心要救她的儿子,可这女人却多次阻拦,这样不识抬举,她又岂能放任!
詹恒越定定的看着身旁的詹霁月,呼吸都差点停滞,双眸隐隐激动地发颤,面上皆是向往。
这样骄傲狂妄的女人,是他的长姐!
“不,怎么.....你......”
女人失魂落魄的跌在地上,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女人,话都说不出来。
她太自信,以为詹霁月一定会救自己儿子,现在詹霁月不救了,她反倒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的确,根本没人欠她的,救她的孩子不是他们的义务!
“医者仁心,治病救人天经地义,你们怎么能不救了?”
女人喃喃自语,詹霁月看都没看她一眼,继续往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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