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渊!
这个人,自私自利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甚至没有任何能力,她前世该是瞎了眼,才会觉得他是良人!
曾经,她跪在地上恳求他放过定安侯府,跪在地上祈求他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怜悯,时过境迁,此刻他跪在自己面前,求自己不要杀他!
“哈哈哈哈!”
笑声不自觉的从嘴角溢出,詹霁月缓步走过去,她的双目猩红,红色的衣袍张扬的在风中飞扬,昏暗的光线不能阻隔她哪怕一丝一毫的艳丽。
“今日,该清账了!”
冷淡的声音从她的唇里溢出,她举起了手中的弓箭,狂风扬起她的头发,居高临下的望向他,睥睨着往日风华绝代无比优雅的男人。
“唰!”
松开手,箭尖直射他的眉心。
“不要!”
沈淮序尖叫,拼了命的避开,胳膊抱住脑袋,箭尖射穿他的肩膀——他的胳膊,废了!
“啊!”
惨叫声响彻云霄,一群山匪震惊的看着这一幕,大气不敢出。
“呀,射歪了。”
詹霁月轻轻的叹息,体内的血液沸腾的厉害,她看着沈淮序,眼里透出刺骨的笑意。
这一次,她不会射歪了哦!
“唰!”
“哗啦!”
松开手,箭尖直直落下,冰冷的光凌空而出,射穿了她的箭,箭尖擦过沈淮序的脖子,勾出血痕。
“放肆!谁敢伤了怀王殿下!”
一声厉喝,上百人忽然冲来,将詹霁月围住。
詹霁月幽幽抬头,不远处,轿撵之上,坐着一个穿着藏青色官袍的男人,身后站满了无数捕快,领头之人面上带着黑色的面纱,遮住了自己的面容,冷峻的侧脸迸出寒气,剑眉星目盛满意气风发,直勾勾的盯着詹霁月,眼底溢出厌恶。
詹霁月目光落在他手里的虎皮弓箭上,眯了眯眼。
那是——她的箭!
祖父,亲手做给她的箭!
“唰!”
手掌抬起,她的手放在了弓箭上,那人同时举起手,两只箭遥遥相对,顷刻间万籁俱寂,战争一触即发!
“大胆贼人,还不束手就擒!”
兖州县令从轿撵上站起来,阴森森的望向那将沈淮序打成重伤的人,一眼瞥见沈淮序血肉模糊的惨样,瞳孔缩了缩,浑身打了个激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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