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中的蜡烛,差点被气笑。
合着他自己配合某个人扎自己!
马车内气氛顿时融洽,詹霁月瞧着他也算乖孩子,渐渐放松情绪,银针扎入他的胸口,盯着他胸膛的乌青和黑色的莲花,神色沉了下去,像是不经意一般问道:“那人,是你什么人?为何会是仇人?”
傅熠然低眸看着她,忽然笑出声,幽声道:“他是.....师弟。”
停顿了一会,加了一句,“天师府的师弟。”
天师府。
又是天师府!
詹霁月目光一怔,凝视着他的双眸,轻声问道:“你的武功,全部都来自天师府?你,背叛了天师府?”
傅熠然伸手,捏住了她的掌心,指腹在她的掌心刮了刮,唇上露出一抹自嘲的弧度,寒气顺着他的气息涌了上来,“准确来说,是天师府逍遥宗。”
瞧着她不解的模样,傅熠然好心解释,“天师府是一整个门派,沈明赫属于掌门一派,其中地位最低下的就是逍遥宗。”
“当年我昏倒在天师府门前,为了活下去,藏在天师府的库房每日偷取几个馒头度日,后来无意闯入藏经阁,偷看了几本武功秘籍,根据其中心法修习,勉强也有了内息。”
“拜入天师府条件极为严苛,他们的武功秘籍更是不传授外人,哪怕是沈明赫不能学习全部,我将所有武功秘籍全都背了下来,天师府的人怕我日后给他们带来威胁,强行打断我的筋脉让我内息全无,难以学习,更是让我吃了丹药,逼迫我忘记那些心法。在天师府要处置我的时候,师傅挺身而出要我拜入逍遥宗门下。”
“本以为他是好心,但最后才发现,那是噩梦的开始!”
傅熠然很少袒露当年那段往事,但在詹霁月面前,心底隐隐藏着其他心思,掠过具体事件,简单的描述曾经受过的苦。
詹霁月手中动作没停,银针扎在他的脖颈,忽然,傅熠然俯身,呕出一口血。
“嘭!”
黑影陡然往下坠,傅熠然重重摔在地上,浑身抽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