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秋竹的衣裳,认真道:“很适合。”
秋竹第一次和男子这么近说话,小脸唰的一下红个彻底。
“走了走了!江南百姓等不及了!”
金澈好似极为厌烦林烽止,他一开口就不再搭话,拽着秋竹的胳膊上了其中一辆马车。
林烽止和王一王二坐上另一辆马车,詹霁月则和沈明赫坐在最前面的马车里。
马车疾驰在官道上,京城的城墙离得越来越远,不知不觉到了黄昏,詹霁月望着外面如血一般的晚霞,有些出神。
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傍晚!
“距离江南至少还需要行驶好几天,若是困了就歇息,前几日赶时间恐怕不能停下。”
面前递来一块煎饼,沈明赫温和的声音响在耳侧,詹霁月伸手接过,咬了一口,弯了弯唇。
“我们拖一日,江南的情形就困难一日,我本是去帮助受灾百姓,岂能成为拖累!”
咽下最后一口煎饼,詹霁月翻阅起十年前的江南受灾账簿。
“十年前扬州已经将堤坝提高不少,为何还会崩塌?”
詹霁月盯着本子的最后,眉头皱了起来。
温和但淡漠的声音从沈明赫的口中响起,“这些不过是禀上之言,真正做起来却要经过不少人,实际上的结果更是无法预料。”
“水患常年以北方黄河流域为主,江南一带占据有利地形,百年来也不过十几年前发生一次,抱着侥幸心理,自然有人欺上瞒下,并未做到真正的防御。”
“再者......”
沈明赫唇角淡淡的扬了扬,“在江南真正能做主的,无非名门望族金家和慕容家罢了。”
顺着沈明赫的视线看过去,詹霁月目光停留在金澈身上,神情顿时也冷了下来。
“殿下什么时候知道金澈并非朝中面圣那人?”
今日一早她本想亲自去和金澈汇合,却没想到沈明赫竟然直接和金澈有过联系,让他买了粮食等在城门外。
昨日她方和金澈说好同去江南,今日一早沈明赫竟已经和金澈达成共识。
这份效率和城府,令人心惊。
“我曾与金家少主有过一面之缘,金澈是他的弟弟,样貌岂会变化那般大。虽说我在京城并没有什么心腹,但天师府在京城还算有些名头,让师兄弟查了一翻,找到了真正的金澈。”
“他的那份答卷我有看过,是个有能力的人,假以时日必能在朝堂有一席之地。我有心帮他,也有心培养自己的势力,所以昨夜准备寻他,不过不巧,你已经说动他揭发那替身,同往江南。”
沈明赫说的坦诚,甚至连那一点私心都说了出来,对上那双褐色的眸子,詹霁月心尖微颤,移开了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