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霁月,坐在这。”
程素儿选了一个被太阳晒的暖和的位置,带着詹霁月坐下。
詹霁月抬眼,她们本该坐在第二排。
瞧着程素儿淡淡的笑,詹霁月应了下来。
几个宫女很快拿着吃食过来,瞧了她们一眼,退下时忍不住窃窃私语。
“看她们穿的全场最寒酸,等会太后寿辰要拿什么送上?”
“该不会就一句干巴巴的祝福,什么都没拿吧!怎么说也是定安侯的主母和嫡小姐,怎么一点气势都没有!”
宫人们嬉笑开,忽然惊呼,“定安侯府的二小姐来了!”
众人齐齐抬头,只见詹知许一身粉色的琉璃缎裙罩身,脚上踏着镶嵌着翡翠的绣花鞋,梳着夸张的发髻,两边插满了精致的步摇,耳朵缀着金丝,眉梢上挑,身上丝毫没有被定安侯府扫地出门的颓势,端着凌人的气势,目光直勾勾的朝詹霁月和程素儿看来,脸上泛着得意的笑。
“大姐,母亲,你们怎么选在这坐?这可距离主位三千里远,太后娘娘就是眼睛再好都看不到你们分毫!”
“哦,是因为爹的官职太低,你们不能坐在上位?也不对,定安侯爵位可不低,总不能是你们不知规矩,不清楚自己该坐在哪里吧?”
随着詹知许话音落下,身旁登时响起笑声。
“清修十年的侯府主母,琴棋书画全都不精的侯府嫡女,这样的人怎么敢来宫里啊,丢死人了!”
这些人不是不知道定安侯府发生的那些事,更清楚詹知许的娘残害皇后已经被流放,但詹知许毕竟还是怀王亲自向陛下请旨赐婚的准怀王妃,比起无权无势的詹霁月,她们更乐意继续和詹知许凑在一起。
何况这些人自诩高贵,詹知许多年来的尊贵形象深入人心,詹霁月这个草包她们想着可以随意拿捏,完全不放在眼里。
“霁月,不用搭理这些声音。”
程素儿握住詹霁月的手,柔柔的开口。
“我们只是来给太后庆生,流言蜚语动弹不得我们分毫。”
毕竟是从陷害里活下来的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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