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顿了顿,沈明赫声音仿若春风,“我曾当着詹爷爷的面发誓,会护好你!你若打算入世,我便助你一臂之力!”
沈明赫声音说的轻,詹霁月听的并不大真切,心脏跳的厉害,她怔怔的看向沈明赫,恍惚间,想起一个画面。
那时,她应当才四岁。
一个长的白皙清秀的小哥哥浑身是血的站在她面前,双目灰暗,身上的白袍被撕成碎片,瞧见她,干裂的唇尽力温柔的扬起一个弧度,朝她喊了一声,“霁月妹妹。”
祖父的牵着她快步赶过来,扶住昏厥的小哥哥,她跌跌撞撞的跟在他们后面追进屋,再后来.....她记不清了。
只知道浓郁的草药味那段时间腌制了她和那个小哥哥,祖父紧紧握着她的手,痛骂陛下昏庸听信奸人谗言残害自己的孩子。
再后来,她记不清过了多久,小哥哥长高了一些,却更瘦了一些,依旧浑身是血,他的手里提着一个人头,跪在祖父面前,冷漠的仿佛一个雕像。
他说,他为自己报仇了!
他看向自己,目光带着难得的恳求,他说,“霁月,别怕哥哥。”
漫天的红色蒲公英在记忆中飘荡了许久,她记得有一群人出现在院子里,记得自己倒在地上的时候小哥哥痛苦的表情,最后的记忆里,她看见了小哥哥拿起刀颤巍巍的插入他自己的心口......
他插入心口之后呢,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他好像站在自己身边好久好久,嘴唇蠕动了好几次,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记得了。
她只知道那年后,她的武功突飞猛进,祖父手下将士要学一年的东西自己半个月就能熟练掌握,随之而来的,就是心脏的剧痛,然后内息消散,化为虚无。
祖父将她带去苍爷爷那吃了许多奇怪的东西,最终苍爷爷朝祖父摇头,摸着她的脑袋说庆幸她是个女娃娃,不用建功立业。
她不服,说她就算没有武功不能调养内息,光是剑术和武术她就可以上阵杀敌。
祖父笑着把她扛在肩上,说她不愧是詹戒闽的孙女!
那之后,她更努力地学习兵器,祖父更加悉心教导,发觉她在箭术上出神入化的天赋,亲自用虎皮虎筋做了一把锋利的箭交给她。
祖父病逝后,她知道那把箭她护不住,所以最后一次去江南的时候,送给了儿时的几个同伴。
而那个小哥哥,她已经不记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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