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,程素儿悲愤道:“我只嫁过一次,只有你爹一个夫君!你自然是你爹的女儿,定安侯府名正言顺的嫡长女!”
她自小也是被宠着长大的,当年愿意留在香山道观清修就是为了儿女能有个好日子,可是现在竟然有人敢在詹霁月面前嚼舌根?
“是谁告诉你这些事的,娘去撕烂她的嘴!”
程素儿惯来温婉,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凶悍。
抓着詹霁月的胳膊站起来,气势汹汹就要朝门外走,詹霁月失笑,将她拦住。
“并非有人嚼舌根,而是祖母院子里的姐姐们想让我死个明白。”
这些年她都疑惑爹为什么不疼自己,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事,小时候太跋扈让爹对自己反感,所以她收敛了性子,乖巧的在江姨娘手底下讨生活。
今生,终于知道了真相!
程素儿听着她的话,冷静下来,本就是个极其聪慧的人,哪有不明白老夫人院子那些丫鬟的用意的,心底生出感激。
一下又一下的摸着詹霁月的后背,程素儿眼眶微红,哽咽道:“这些年,你受苦了!”
是娘对不起你!
詹霁月轻轻摇头,身子朝前靠进程素儿的怀里,轻喃道:“能这么在娘的怀里撒娇,霁月就不觉得辛苦!”
“江姨娘其心歹毒,她借着娘的刺绣去害皇后娘娘,当年那巫蛊之术恐怕也有问题!娘放心,女儿一定还你一个清白!”
心结解开,詹霁月紧紧抱着程素儿的腰,在她怀里猛吸一口,忽然抬起头,站起身,“娘在香山等我,府中的杂碎女儿会处理干净!”
然后,让娘清清白白的回京!
程素儿不明白她要做什么,担忧的跟了过去。
詹霁月递给李嬷嬷一张药方,让李嬷嬷扶程素儿回屋。
“干花毒虽然烈但是也很容易解开,只要按照药方准时吃药,一日三次细心调养,半年后娘的身体就能康复。”
詹霁月很庆幸,这次还来得及救娘的命!
“小姐万事小心!”
李嬷嬷捧着药方,感叹詹霁月竟然学会了医术,不住地擦着眼泪。
詹霁月朝她露出一抹笑,凭着记忆大步朝着天一道长的厢房走去。
与此同时,李嬷嬷拿着药方小心的放在桌上,去喂程素儿热水。
程素儿靠在床上,一直无神的面容此刻神采奕奕,就像是终于看到了生活的希望,打破了眼底的死寂。
“霁月这孩子一定还有很多事没有告诉我,嬷嬷你去一趟京城打探一下,江惠娘若是......我绝不会让她害了我的女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