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与鲜活。
已经离开校园许久,他也不再是她眼中的那个少年。她想听到的那些学校中的趣事,他一件也说不出。
但是又不想让她失望。
于是想了想,傅临渊笑着道:“最近……遇到一个人,和我有点像,我总能从她身上看到以前自己的影子。”
女人眼睛一亮:“我们阿远又有新朋友了吗?真好,我们阿远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,谁都会喜欢和我们阿远做朋友的。那你这位新朋友怎么没来家里呀?让我也好见一见。”
女人伸着脖子往外边张望,傅临渊按住了她,给她掖了掖被子:“改天我带她来家里做客,好吗?”
“好。”女人十分听话地点了点头,“昨天我上街的时候,豆腐坊的大爷还说,我们阿远是十里八乡最好的孩子,脾气好、有孝心,为人热情、学习又好,以后一定能有大出息!你的新朋友和你很像,那也是了不得的好孩子。”
女人脸上慈祥善良的笑容刺得傅临渊眼眶酸涩,他微微阖目,喉咙艰涩到像是被堵住了一样,无法去应和女人的话。
他无法告诉她,他已经不是她记忆中的人了。
也无法告诉她,那个所谓的新朋友,像的不是那个年少热忱、温和良善的他,而是像那个有仇必报、心狠手辣的他。
她握着刀子,一刀一刀在人身上划开的狠辣样子,像极了刚刚回到傅家的他。
他那时也是握着一柄刀,警惕无比地盯着身边那些所谓的“骨肉亲人”。他从未将他们视作他的亲人,以至于后来,他只想一刀刀,将他们割得皮开肉绽。
他们的确很像,靠着自己,一点一点地谋生路。
女人到底精神不济,又说了一会儿话便疲惫不堪。傅临渊仔仔细细地为她整理好被角,温和地叮嘱她好好休息。
“妈妈睡醒给你做焖面吃。”女人说,“还有茶叶蛋,妈妈前两天就煮好了,就放在台子上的搪瓷盆里,你一会要是饿了,就先吃两个。”
女人说完,就沉沉地闭上了眼,又陷入了不知道会持续多久的深睡中。
傅临渊缓缓站直了身子,这间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,只有满目的冰冷白色。没有搪瓷盆,没有茶叶蛋,更没有她记忆中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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