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一这一击不成,咱们还是要留后招的。所以,陈妃这张牌,咱们轻易不要动。”
看着那数根茶叶在祁渊的指尖下被捻得翻来覆去,陈宾的心底忽然升起一个疑问。如今的祁渊这般机关算尽,到底是自己教出来的,还是他本性就是如此呢?
这个问题,似乎只有挖开祁渊的心,才能找到答案。不过,陈宾觉得,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看见祁渊的真心了。
对于帮忙打理宫事这件事,李知意半点抗拒都没有。甚至,她很是愿意,以至于一大早就从床榻上爬起来梳妆。
因为昨晚,小竹说妆不能太浓,以免让人瞧着对陛下不敬重。但也不能太淡,以免管事的时候那些奴才们瞧着好欺负。
是件难事。
六层帷帐一层一层被丫鬟拿金钩子拢起,躺在黑漆云母石架子床上的祁渊便能瞧见坐着绣墩梳妆的李知意。
螺钿铜镜旁,摆着鎏金百花掐丝珐琅的手炉,散出几丝氤氲。她手持一小把象牙梳子,一点点梳动瀑布般的乌黑秀发。不时,几根碎发垂落在洁白的脖颈上。她轻轻拿指尖勾一勾,脖子上便是一道明显的红印。
那牛乳般的肌肤,实在娇嫩。
“过来,让我抱抱。”祁渊也不知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,这句话竟难以抑制地从嘴边冒了出来。
不过,大约是最后一次拥抱抱了。以皇后之前的手段来看,她应当很难活下来。
发自内心的说,自己也不希望她活下来。因为她的结局越惨,皇帝对皇后的厌恶就越多,对自己的愧疚也就越多。
“我也想抱抱你。”李知意像小猫儿一般钻进祁渊的怀里,半半撒娇的语气。
让人心痒。
如云的发丝倾泻在他的脸旁。他轻嗅,便能闻到独属于她的气息。
那是一种极自然的茶花香。
大约是由什么名贵香料调出来的吧。他想。
“我香吗?”她轻声问。
“嗯。”他低语。
“那你喜欢吗?”她再问。
自然是不喜欢的。只是,他不得不承认,自己对她却有几分不舍。不过对于这一点,他很能理解自己。毕竟,阿猫阿狗养久了,一朝死去,也会有几分惋惜。
“你喜欢吗?”她昂起脸再问。艳美绝伦的一张脸,红唇如樱,鹿眸如萤。
他没有回答,只是用手轻轻握住她纤细的脖颈,吻上她温热的唇。
另一边,因为祁钰的三皇子府距离皇宫更近,所以别没有急着出门。却不想小奴才少拿了两盒药材,少不得又要回去折腾一趟。
“我替您回去取吧。”祁铮瞧着祁钰担心迟到,主动请缨道:“如今正是您和庄亲王较劲的节骨眼上,可不能出纰漏。”
一袭白底翠竹纹锦衣的祁钰满脸感动。“也好,就在我书房的桌子上,一进门就能瞧见。好弟弟,你放心,我一定与父皇好好解释,就说你是因为给父皇翻阅医书才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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