滋味,轻声劝道。
“四哥说笑了。”李知意望着自己在府中的布置被折腾得天翻地覆,已有几分恼火,便语气冷淡道:“香山银针也算不得什么好茶叶。”
……
祁铮脸色一阵尴尬,随即咳了咳道:“我自然知道。这种茶叶一年出得五六十斤,自然算不得好。”事实是,祥贵人所分得的最好茶叶,就是香山银针了。
“好了好了,你们收拾完了小五的东西,就去收拾五皇子妃的东西。记得,要轻手轻脚些,不可冒犯莽撞。对了,颍阳湿冷,你们要多收拾些厚实衣裳出来,不可委屈了五皇子妃。”祁铮板着脸吩咐众兵士,扭头看李知意却又恢复笑颜。“弟妹,我特意给你准备了一辆宽敞的马车。我亲自送你上马车,可好?”
祁铮觉得,自己虽然长相气度不如祁渊,可到底是未获罪的皇子。李知意若能看清形势,自然知道,自己愿意成为她的后路。
“就不劳四哥费心了。”李知意气得粉面涨红,皓齿咬住樱色红唇,湿漉漉的双眼美得如诗如画。“我……我近来还不打算出门。”
她少有发脾气的时候,更从未面对过这种局面。所以此刻,她又恼火又害怕,完全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两句话的。小竹感觉到,她的手甚至都是冰冷潮湿的。
祁铮见她要走,心中一急,几步上前拦住她,想斥责却又心疼,因此一开口便是温柔的语气。“弟妹,你放心,四哥已然给你布置妥当。即便是走,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。”
“四爷,您还要脸不要?”小竹口无遮拦道:“我们五爷一没咽气二没获罪,不过是被陛下请出祁京养养罢了,你安的什么心?”
咽气?
屋里的祁渊:“……”
外头的众兵士虽然手上动作没停,却都竖耳听着。一刹那,祁铮的脸色好看极了。“别胡说,我不过是尽兄长的本分。”他解释,可嗓子有几分哑,显得这话很没有说服力。
“知意告退。”李知意随意福了一福,脸色漠然。
她扭动的腰肢如柳枝遇香风,让祁铮神色一荡。索性这些兵士都是自己人。祁铮一咬牙,上前伸手就要去拉李知意的胳膊。
不想,面前一道腰身肥硕的男子挤过来,须发轻动,嘲笑道:“四爷,颍阳地冷,咱们五爷和皇子妃就不去遭这个罪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祁铮烦躁地看向他,一眼认出此人正是祁渊身边唯一的一位谋士,陈宾。
“你们是要抗旨么?”祁铮收回手臂,懒懒将衣袖抻平,笑意渐渐变得稀薄道:“陈先生,你与小五要是抗旨的话,就更有趣了。嗯,大约是要砍头的。”
“砍头?不至于不至于。”陈宾吟吟笑着,冲着祁铮身后一指道:“爷,要不您先听听身后的天使说什么?”
“天使?什么天使,我就是天使。”祁铮不耐烦地回头,却见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李果儿正站在那,一脸妩媚笑意。
“五爷……”李果儿垂手。
“李大人?”祁铮一惊,随即客气起来。
李果儿点点头,嗓子细细道:“五爷,您先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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