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头疾,此刻正发作得厉害。”陈宾想了想,又补道:“虽说您是凤命,不会染疾。可如今是在京畿,缺医少药,若是真的有个万一,五皇子到时候还不够照顾您的。”
对着李知意,陈宾的目光显得有些局促。实在是对面的女子实在太过艳丽,艳丽到这小院里所有开到奢靡的花朵都已黯然失色。
她努努唇。
原本艳丽的脸上又多了几分天然的无辜,配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眸,更让人觉得心疼。陈宾叹了一口气,这样的女子即便不是凤命,也是该百家求的,也是值得被宠一辈子的。可偏偏,遇上了这么个眼里只有皇位的五皇子。
“医士呢?”她问。
“不用医士,已是老毛病了,现成的药。”陈宾垂手答。
“那我去熬药吧。”李知意又道。
“已经喝过了。”陈宾有点出汗。
“那还缺什么东西?被子?衣裳?”李知意问。
“下人早已送来了。”陈宾道。
“那我……”
“五皇子说,您只管好好歇着,等他好起来自然会去找您。”陈宾想了想,又补了一句道:“五皇子还说,这里人生地不熟,若是您四处乱走,他反倒要担心的。”
“好。”李知意眼含不甘心,却乖巧地点点头,回礼离了院子。
陈宾长舒了一口气,抹着额头的汗珠进了房间。
“我什么时候担心她了?”祁渊一见他进门,就按捺不住嘲讽道。旋即他又笑了,眉眼立刻显得舒朗大气。“不过陈先生哄人的话倒是编得很快。”
“我倒是觉得,皇子妃是真担心五爷。”
“许是担心我命短,不能让她登上皇后之位吧。”祁渊不耐烦地笑笑,摆手道:“好了,不说她了,若不是她,我也不至于被困在这动弹不得。懂得天象之人可寻到了?”
“费了大心思,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位,可惜他老母病重,他一时半会过不来。我们的人手已经派了医士过去,只要病情见好,他答应立刻赶来。想必,最迟也不过后日。”
“晚些也不要紧。要紧的是,即便他能来,一时半会却也未必能下得一场大雨啊。”祁渊望着窗外艳阳高照的天气,不由得愁闷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。
一语如谶。次日隔日,烈日如火。又两日,依然晴空万丈。
别说祁渊,就连一向沉稳持重的陈宾也急得如同热火上的蚂蚁一般,团团乱转。
“这一次算是如皇兄的愿了。”祁渊的墨瞳里一片黯然,手边是掀开盖子的薄荷油,不时散出清冽气息。
“成也萧何,败也萧何。您呢,是成也凤命,败也凤命。”陈宾勉强笑了笑,可话却是十足的几分凄凉气息,与外头的艳阳天格格不入。
话音落下不久,外面传来小厮奔走之声。祁渊不耐烦地问怎么了,小厮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:“五爷,皇子妃在祈雨台上跪着呢。”
“什么?”祁渊腾得一下子站起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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