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静无光的囚牢,狗肢伏地的女人。
时别近五年,姜河再一次见到了蛇尊者。
昔日神秘强大的蛇尊者,如今却沦入如此凄惨的境况,若非姜河亲眼所见,他是万万不敢相信。
黑暗浓稠的让人窒息,身侧的少女脸庞上同样笼罩着阴暗,姜河看不真切她的脸庞,只能依稀窥见少女尖俏的下巴和娇嫩的唇瓣,但从她略微上翘的唇角来看,元夏的心情应该是愉悦的。
三人在说话,说了很多话,多到姜河都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,像模糊不清的低语从耳边快速掠过。
他只知道,自己在元夏面前再一次承认失忆以及海狱魇一事。
姜河对失忆一事向来没打算隐瞒,自己曾对元夏承认过,他一直以为元夏早就得知了失忆一事。
毕竟海狱魇来自神感教,身为善法圣子的元夏,该是早就知道了自己被种下海狱魇的事情。
这些事情在以前对姜河确实有着非凡的意义,可放在现在,在姜河看来只不过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。
忽然,姜河看见了黑发少女阴暗下的唇角越来越上扬。
姜河不能理解,为何元夏会笑的这么开心?
下一刻,蛇尊者癫狂的笑声被惨叫取代。
一道凄寒的刃光在囚牢之中乍现,随后没入她的血肉,骨骼。
令人牙酸的剁骨声一下比一下惨烈,黑发少女白皙的下巴溅上滴滴鲜艳的血色,白裙在惨嚎中染上赤色。
“师尊——”
黑发少女抬头,阴霾褪去后的脸上,笑容和蛇尊者如出一辙,眼白上的血丝似乎和鲜血连为一体,以至于像是在流着血泪。
……
“呼!”
姜河大口喘息着,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,眼底上还尚存元夏残虐笑容的残影,叠叠重重在视线中挥之不去,以至于他观察不了自己现在身处何地。
“刚刚,是梦?”
姜河脑袋发疼,太阳穴鼓鼓作疼,没了衿儿的温柔揉动后,这股头疼几乎让他抓狂到想要自残。
头疼是来到这个世界的老毛病了,但自从衿儿为他按摩后,已经久久没有困扰过他,如今没了衿儿以后,姜河竟然感觉承受不住这种折磨。
他捂住发疼的头开始回忆起梦里的细节。
脸上笼罩着阴影的元夏,听不清也回忆不了的交谈,控制不了的动作……
一切一切的的细节,无一不说明了方才的场景,只可能是梦境。
可是……他怎么会睡着?
他之前是在干嘛?
姜河用力敲打着自己的头,尝试运转一气决调理身体,可体内就好像根本没有灵力一般,他无法调动任何一丝灵力。
不……
更确切的说法是他现在好似彻底沦为凡人,别说调动灵力,就连任何一丝灵气都感应不到!甚至连内视都做不到,他竟然无法感知到玄黄珠的存在!
一切与修为有关的联系,都被某种手段彻底斩去!
姜河深呼吸,他一时间适应不了丧失修为的现状,变得极为没有安全感,在不断的深呼吸下,那股焦躁和慌乱才渐渐平息下。
他又尝试呼唤玄黄珠,但仍旧没有任何作用,唯一值得庆幸的是,眼前重重叠叠元夏笑容的残影渐渐消失。
元夏固然是长的极为好看的,可再怎么好看,变成无数的嗜血残影叠在眼底,都会变得恐怖。
姜河缓了几口气,视线里的一切开始变得清晰,他打量起现在身处的环境。
此刻,他躺在一张温软的大床之上,有人为他掖好了被子,掖的严严实实的,让噩梦之后的姜河闷热无比。
他掀开被子,清凉的空气将闷热一扫而空。
环顾四周,这是一个温暖舒适的房间,点燃的熏香弥漫令人惬意的香味,窗外的阳光洒在桌上精心修剪的盆栽之上,花骨朵儿娇艳欲滴。
姜河摇摇脑袋,稍微安心了一些,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后。
窗外日头高悬,街道上人流如潮,熙熙攘攘好不热闹,有小贩沿街叫卖,有孩童牵着大人的手欢呼雀跃,一切看起来都如此的正常。
姜河吐出一口气,心头最后一丝忧虑也散去。
他坐到床边,撑着额头开始回忆起先前的一切。
记忆停留在他进入元夏行宫的那一刹那,随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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