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黯淡,灯笼晃荡。
隐隐间,夜风吹拂过耳。
昏黄的烛光落在少女乌黑纤长的睫羽,微微抖动。
在眼睑处投射下一团扇形的阴影。
白腻如梨蕊的脸蛋,倒真如在风中静止不动的小白花。
神情凝滞。
姜河静静听着外门宵禁的钟声一声又一声的敲着,等着少女的回应。
他忽然对接下来的真相开始紧张。
耳边的钟声,还有一下没一下敲着。
敲得他心烦意乱,胡思乱想。
云溪宗不准弟子深夜在宗内晃荡,可也没必要用敲钟警示,未免太过扰民。
今夜的风声,稍显大了些,想来是春夏换季之间,雨水增多。
少女的声音将他从逃避真相的幻想中拉回:
“随口说的话,干嘛这么较真啊?就是没有其他事了。不跟你说话了!你不饿我还饿呢。”
她气鼓鼓地抱住姜河的手臂,柔声道:
“好啦好啦,不嫌弃你,这下可以了吧?”
这丫头.可真是守口如瓶。
手臂上有熟悉的绵软触感,少女无可奈何地抱着他的手臂。
似乎先前眼中的痛楚,只是错觉一般。
姜河推测她胸部有伤,这时候故意装模作样,忍着触碰的痛楚。
将手臂从绵软的怀抱中松开,同样无奈地揉了揉她额前的发丝:
“你这丫头,让我说什么好。”
“嗯?”
少女柔润细致的唇角微抿,芳心一沉,失神地望着他。
无所适从地拉了拉他的衣袖,想将他的手臂重新抱起。
不知为何,最后只是怯生生地拉着衣袖。
“要是往常,我可恨不得苏苏能抱一整天。”
姜河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,故作窘迫地抚着肚子,
“可今天确实一身汗,不想把苏苏弄脏。咱们有的时间慢慢亲密,现在还是赶紧吃点晚饭。”
金发少女噗嗤一笑,暗暗松了口气。
她还以为,姜河心中有芥蒂了.
……
姜河若无其事地和苏苏一起吃完饭后,便把苏苏送到她姐姐身边。
这些天他不在院子,苏苏和凤仪的关系进展倒是神速。
毕竟
人对于外貌可爱,而又可怜兮兮的家伙,一向是缺少防备。
譬如校园内的大多数流浪猫狗,时常会得到学生的投喂。
而其中看起来丑兮兮而又凶巴巴的,则往往避之莫及。
这些天,苏苏的异样,又岂能逃得了凤仪的眼中?
“姜河!你就非得糟践我们姐妹吗?难道我凤族祖上和你有仇?”
凤仪趁着凤苏苏休息,咬牙切齿道。
“你还真说对了,凤族凤严,不就曾想杀了我?”
姜河耸耸肩,夸道。
“行!”
凤仪一时语塞,忽然又低声道,
“你也看出来了,苏苏根本不适合和你徒弟住在一起,她们相性不符。还是赶紧放她自由!而我会庇护她的,你无须担忧她。”
姜河嗤笑道:
“你打什么心思,我还不知道?倒没看出,你们姐妹如此同进同退,你就乖乖留在这里吧,别想着出去。”
凤仪目中掠过一抹怨恨,阴沉道:
“凤苏苏,是不是把什么事情,都告诉你了?我就知道,她是个蠢货!”
她气的身体发抖,指甲都扎入掌心。
姜河本不想搭理她,望了望房中的少女。
她已经侧着身子睡着。
但姜河不知道的是,耳朵悄悄竖起,在偷听着他们说话。
他收回目光,叹了口气:“你可别以小人之心,度君子之腹。你身上有凤族密藏,这不是她告诉我的,而是凤严透露。”
“一定是她!凤严怎么会如此蠢,将这种秘闻,透露给你这样不相干的人。”
凤仪心中有说不出的失望和痛楚。
分明就知道凤苏苏是个讨厌鬼.
她深深吐了口气,斩钉截铁道:
“我就知道,你凭什么吃饱了撑着将我抓住?原来就是为了得到凤族密藏!我就是死,被你再怎么侮辱,也不会给你!你就死了这个心吧!”
坦白而言,姜河起初确实抱着这个目的。
可渐渐的,也被其他更为重要的目的取代。
姜河面色一冷,低喝一声:
“闭嘴,你是忘了我的手段吗?这些时日,对你示之以好,就不知天高地厚?我要是真贪图你的密藏,为何不直接将你交给元夏,由她逼问?”
金发少女俏脸发白,犹自嘴硬道:
“我要是不愿,谁也抢不走!”
“对于寻常人来说,的确如此。可元夏在神魂一道,造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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