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阵和清心阵。
一间制符室可容纳两到三位制符师,不过此刻,其内只有姜河和孙礼。
姜河来到这里,见不到两个女孩可怜兮兮的样子。
心中的压力也散了些,可是这容不得他逃避。
闻言,解释道:
“我当初拜入云溪宗,便是想不麻烦徒弟,参拜下神树。今日恰好神树解除封禁,怎么能错过?”
孙礼抽了抽嘴角,他不知道姜河对神树心怀觊觎之心。
只当他大男子主义作崇。
犹豫了下,又道:
“嗯这几日道友似乎心情不佳,贫道摸打滚打也过了近百年,若是方便,不妨说与贫道听听,或许能给出些拙见。”
“也好。”
姜河思索一番,停下拨弄的符笔,问道,
“若有孩童稚子之龄,可内心疑似城府深厚,会.陷害他人,说教不听不理,只自顾自的委屈,该如何是好?”
“呦,贫道那孙儿也是不听说教,不过嘛,打一顿就好了。倒不是贫道推崇体罚,不疼不痒的教导,只会让他记不了教训,偶尔,还得恰当体罚。”
孙礼失笑,没想到曾力抗两大魔教的修士,还会心忧如何教诲孩童。
“不不不实在是打不得啊。”
当姜河知道衿儿小小年龄,会陷害他人,甚至以后还会陷害师姐。
极其痛心。
尤其是看到苏苏心若死灰的样子,确实恨不得给衿儿屁股蛋抽几下。
可关键是
这丫头曾经被自己那样欺负。
她现在也是可怜兮兮的模样。
姜河如何下得了手。
“打不得么.”
孙礼没有逼问原因,又是沉吟道:“如何城府深厚?又是怎么陷害他人?”
“这个嘛有时候会露出不符合年龄的神情,至于陷害,就是故意摔倒,让人误会是他人推搡她。”
姜河说着说着,忽然有些不对味。
而孙礼更是哑然失笑:
“这又如何算得上城府深厚,不过稚子争取关注的手段,想必她陷害之人,与你关系不错吧?”
姜河恍若大悟。
他认为旻心对衿儿有滤镜,故而一直信任她。
可自己何尝不是如此?
因为衿儿些许不对劲,就将她与原文中的究极大魔头联系在一起。
进而过度揣摩,以为她心思阴沉。
可实际并非如此。
就从她耍的那些手段而言,可谓幼稚到了极点。
衿儿如今,也才十二岁
若她此时真有原文中的心机手段,又何至于被乔乔欺负了四年!
只不过是,望见自己和苏苏亲密,想要夺取关注。
至于原文中的事情,或许是衿儿故意的,但也未必就是心机深沉,只是出于某种幼稚的想法
也或许是自己过度理解,另有内情。
“道友想明白了?莫不是天天和城府深厚之人打交道,就产生这般误解?”
孙礼见姜河恍若大悟,笑道。
姜河苦笑:“想明白是想明白,只是.教导就令人头疼至极了。”
他不由得汗颜。
孙礼说的还真没问题。
旻心和元夏个个心理都有些扭曲。
他其实一直以来,都和这两个徒儿相处的多,久而久之,看待衿儿,也多了几分看她们的眼光。
可衿儿与两位师姐不同,年龄小了太多。
更多的还是小女孩心态。
“有道是三天不打,上房揭瓦。嗯倒不是劝道友打,而是不能一味温和,需要陟罚臧否,奖惩明确。”
孙礼咳嗽几声,含笑道,
“就如贫道那孙儿,平日懒得洗澡,于是他只要肯洗澡,我就给他一块河州酥糖,久而久之就养成习惯了。同理,惩罚也是如此。赏他喜欢的,罚他害怕的。”
“嗯”
姜河从未正常抚养过孩子,如今细细想来。
他在照料衿儿的时候,确实有不少缺漏,也未曾改善她的自闭。
至于衿儿的反常,也不是一开始就有。
而是逐渐的变多。
说起来,大概是和他缺少陪伴密切相关。
自己的时间都分配到她两个师姐以及苏苏身上去了,而忽视了这个一直乖巧沉默的小女孩。
不过
衿儿喜欢什么样的奖励呢?
害怕什么样的惩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