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以前,小小年纪便几乎扛起了整个家。
还照顾自己那么多年.虽然是被老姜河逼迫的。
但老姜河就是他,他就是老姜河。
那些过往被元夏照顾的日子历历在目。
小元夏捧着饭菜,自己饿的意识恍惚,却恭敬地一口口喂给他。
在夜色下给他缝着衣服,没有光线,刺的小手血迹斑斑。
每天回家后都会抱着大大的热水盆给他洗尘,用稚嫩身体给他擦着澡——因为这三个徒弟的肌肤,天生柔嫩。
等等
这些过往点点滴滴都让姜河既是愧疚,又是.诡异的温暖。
当然,她是被逼迫的。
可处于他这样新姜河视角,回忆起曾经被元夏照顾的日子,却不由得有种奇怪的温馨。
但实际上,元夏才是那个需要被照顾的人。
姜河敏锐地察觉到她话语的哽咽,大起爱怜,踌躇道:
“元夏,以后师尊能叫你元宝吗?”
话说出口,却有点后悔。
元宝是元夏幼时的称呼。
他是从原文中,姜元夏陷入心魔大阵中的回忆才得知,幼年时的姜元夏,父母都是喊她元宝。
但元夏从来没有告诉自己。
况且,这么称呼,或许有点唐突。
他一时上了头,情不自禁地就这般问道。
“元元宝?”
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,姜元夏不禁愣住。
她低垂着眼,问道:
“师尊,为什么要这样称呼元夏。”
“呃这,因为元夏,是是师尊的宝?”
姜河尴尬到想找个地方钻进去。
这话疑似有点油腻了。
好像元夏还是个小宝宝一样。
她分明是已经成年,叱咤一方的魔尊。
“是这样啊。”
自己是师尊的宝?
师尊,怎么突然这么说.
姜元夏怔住,双颊病态般晕红散去,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粉色。
自己只是个肮脏,卑劣的贱人。
可师尊.却说出了这种话呢。
满腔的喜悦几乎将她冲晕。
她鼓起勇气,直起身子,准备亲亲师尊的嘴唇。
但舌尖还缭绕的异味,又让她发觉。
自己现在太脏了,不配亲师尊的嘴唇。
她暂时中止传音,伏下身子重重的“啵”了一口。
“哈哈.是师尊唐突了,元夏,你就当没听到吧。”
姜河讪笑道,迟迟没有得到元夏的回应。
这丫头不会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吧。
“不可以!”
黑发少女忽然大声道,她不甘地搅着手指,焦急道,
“元夏听得一清二楚,师尊说了话,就不准反悔!”
姜河被吓了一跳。
他没听过元夏用这么大的音量说话。
元夏是.喜欢被他这么称呼吗?
“师父以为你不喜欢.不过,师父只会私下这么称呼你。”
“啊为什么。”
姜元夏失望地道。
她想无时无刻被师尊.喊做宝。
也想看看旻心听到时的反应。
“这样有损你威望,而且这个称呼,也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。也显得为师偏心,旻心和衿儿恐怕会不开心的。”
姜河解释道,也是一阵后怕。
自家还有个醋坛子二徒弟,他差点忘了这条小白龙。
“元夏晓得了。”
“元宝?”
姜河有些害燥,不过还是尝试地这么去喊。
“师尊~”
就像娘亲和爹爹那样喊自己呢。
姜元夏想起自己得了海狱魇重病的时候。
师尊在自己床边,拉着自己手,唱着摇篮曲。
那时梦里的娘亲喊着元宝,而师尊喊着元夏。
如今,师尊也喊元宝.
“元夏,想一边被师尊摸摸头.喊着元宝,一边吃糖葫芦。师尊,可以吗?”
黑发少女拉着姜河的手,小声道。
“当然可以,吃慢点,疗伤的事情不急于一时。”
姜河摸着她的长发,轻声道,
“元宝,以后有什么事情,不要藏着掖着,大可以对师父说。”
“嘶溜,嗯唔。”
小馋猫,这就迫不及待地吃上了。
姜河没好气的拍了拍她的脑袋,顿时听到少女难受的咳嗽声。
他连忙松懈力道,转而轻抚。
听着她卖力地吃着糖葫芦,一边不厌其烦地喊着元宝。
每次喊着,总能听到少女的声音更为急迫,有时还会嗷呜嗷呜的大喘气,一口吞下。
这丫头.
是想起了自己的双亲么。
不过她到底要吃多少?
姜河喊的嘴皮子都累了。
嗯.半步金丹的修士,真想吃糖葫芦,大概能一直吃到不想吃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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