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师尊本该就要牢牢把徒弟锁在身边,不管徒弟愿意还是不愿意,都决不能放手。
“要是我不当师尊徒弟,师尊不会难受吗?”
“师徒,本来就该两厢情愿。难受也没办法,无能为力。”
“既然会难受,师尊就不该问,不管元夏同意与否就算师尊觉得元夏不想当徒弟了,也不要问,直接将元夏腿打折就好了.”
“呃傻丫头,说什么胡话呢。”姜河愕然,这丫头不会是认真的吧。
“我嗯,是师尊说胡话在先,怨不得元夏。”
黑发少女狡黠地笑了笑,她又道,
“放心,至少这一次,我不会让师尊失望,我发誓”
姜元夏强作镇定地出来后。
天地似乎在摇晃,屋舍似乎在扭曲。
耳边的一切声音都化为锋锐的蜂鸣,耳膜撕裂般疼痛,脑浆被搅得浑浊一片。
就像那天在客栈被人围攻一般,世界开始解体。
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师尊的房间出来,也记不清方才说了什么。
只是,她觉得自己像个风筝。
本来是系在师尊手腕,现在却松懒地搭在手指上,下一刻师尊就会随意放手,飘到天上。
离师尊和师妹远远的。
没了她们,存活到现在的意义何在。
支撑她的早就是不是父母血仇,自蛇尊者沦为人犬后,能让支离破碎的她活在世界上。
就是师尊和师妹。
来到房间,姜元夏小心翼翼的关上门。
小女孩和金发少女,睡的很香,两人睡得都和小猪似的,丝毫没察觉到有人离去。
前者敞开白嫩的小肚子,后者睡得横七竖八。
黑发少女抿了抿唇,行尸走肉般来到床边。
“哐当。”
小腿不经意撞到床脚。
明明早已习惯疼痛,此刻却如凡俗女孩一般,满脸冷汗,疼到蜷缩在床上。
她先是看了眼两个女孩,见她们还睡得很死,才敢小声呜咽地抱着自己。
许久,她才停止呜咽。
黑色发丝凌乱遮住空洞的眼眸,嘴唇发黑,绝美的容颜苍白到仿若女鬼。
头好疼.
受不了.
她不由自主地望着衿儿的小肚子,白嫩的肚皮随着呼吸微微起伏。
衿儿是不是也怀疑自己,和旻心一样,不相信自己。
可是她分明,宁愿自己死了,也不想伤害她们。
一定不会.伤害她们。
衿儿对自己,多么重要。
耳边充斥着莫名其妙,难以辨识的呢喃之声,不知不觉,她的手就搭在了衿儿的肚皮上。
指间冒着黑漆漆的灵光,看似冷到毫无温度,实际能够融化一切。
参天的不动猿,曾经也被这灵光化成血雨。
更何况体型娇小,毫不设防的衿儿呢。
她们都背叛了自己明明自己是这么的爱护她们
黑发少女的嘴唇愈加黑沉。
她忽然惊醒,发疯般将灵光攥到自己手心,任凭手掌变得血肉淋漓。
剧烈地疼痛让她回过神来,
“呜呜.”
姜元夏继续蜷缩在床上,头疼欲裂。
她抱着被子嗅着,却始终也找不到当初的感觉。
这不是师尊的被子
她想起什么,手挣扎地从怀里拿出一支符笔。
颤抖得将它递到鼻尖,细细嗅着。
像是吸食了致瘾性药物般,浑身战栗,将所有的味道全部吸进肺里,最后舒爽到悠悠长吐一口气,让肺部丧失空气,挤成一团。
崩溃的世界和难以辨识的呢喃,渐渐散去。
师尊元夏不能没有你.
也,还不够.完全不够!
她拱起娇躯,将符笔缓缓递到身下,摸索了片刻后,身体绷地如同弓弦一般,仰起修长的脖颈,脚尖极力伸展,随后陡然松开。
“呼”
黑发少女长吐一口气,过了良久,泛白的眼眸才恢复正常。
痛苦的杂念为之一清,脑子里只剩下愉悦的欢吟。
这是什么感觉?
她匮乏的想象力无法思考,如果是师尊的话.那又是何等感觉。
黑发少女情不自禁吞咽一口唾沫,艰难地继续挪动符笔。
“.?”
肚子,好凉.
黑暗中,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,困惑地眨动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