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卖力,吃的还少,食物往往都留给她和衿儿.
她不理解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,比如惧怕外人和陌生环境的师姐,在这种额外刻苦的环境下,反倒比她还镇定的。
就算有人仗着她们年幼想夺走她们的收获,凶恶的外表比之师尊还要狰狞。师姐也敢挺身而上,用师尊的存在来震慑住他们。
让她曾经以为师姐是无所不能的,哪怕.师姐时常跪在师尊脚下哀求,用各种卑微的话自贱,学着狗叫,讨好的摇着屁股。
她知道,师姐这么做,都是为了她们
有一天深夜,师姐以为她睡了,捏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匕首默然不语,忽而轻轻摸着她和衿儿的脸。
她那时还不知道师姐想要干嘛,直到后来,才知道师姐想要自杀,但看到自己和衿儿,终究是不忍抛下她们,独自离开人世。
白旻心说到后面,声音哽塞到难以继续说下去。
黑发少女沉默着,她的眸光挣扎而怜惜,下意识的伸出手,擦着白旻心脸上的泪。
姜河也沉默无语,那些刻意忽视的回忆,不要钱般疯狂钻进脑子中。
她们这些痛苦的过往,全都是自己一手造成。
自己又怎么配得到她们的原谅
就算尽自己的全力,也只是弥补,过往之所以是过往,便是因为它深刻且永恒的停留在时间线的另一端,刻骨铭心。
但现在他想他知道该用什么感情,来抵消元夏的恐惧和种种心理疾病了。
姜河将旻心和衿儿的手放到黑发少女的手中,他看着她蕴着水色的双眸郑重道:
“元夏,师父修行出了些问题,等下不能陪你出去了。”
黑发少女睁开双眸,很不自在的躲过他直视的目光,语气有些惊慌:
“师尊,你.你不去了?这怎么可以”
她倒不是期待和姜河一起过节,甚至在内心隐隐有着一丝不情愿。
但若是师尊不陪着她们出去,那她就更难面对陌生的环境了。
而且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。
自己的状态不稳定,现在的上河郡又风云波谲
白发少女用力的擦去泪水,像只小狮子一样瞪着他。
坏师尊,刚刚就趁着自己不能生气来调侃自己。
现在师徒能一起过节,他又不想来了。
好不容易能在一起团聚的。
明明师姐就算自己再大神经,也能看出师姐现在有些脆弱,这种时候,师尊竟然还想逃避。
涉及师姐,白旻心久违的对姜河有了丝怨气。
姜河有苦难说,元夏不管是现在,还是从前,自从被他打断骨梁后对他都是为命听从的样子。
在青木城时期,还偷偷劝过旻心不要像以前一样反抗自己。
这也导致了白旻心误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,以为元夏早就原谅了他。
实际上,他和元夏之间的关系很复杂,简单来说,更多的是病态般的臣服.而非其他的感情。
她怕自己,却又不得不依赖自己。
这样的元夏,在内心深处,真的想所谓的一起过节,师徒之间开开心心包饺子大团圆吗?
然而,姜河又怎么能怪她不喜欢自己,反而害怕自己呢?
“你必须去,师尊!不许再惹我生气了,不然我再也不喜欢你了,虽然现在也不喜欢你”
师尊一定还是逗她玩吧!
明明为了能一起过年,做了这么多准备。
事到临头师尊怎么会离开呢?
少了师尊,还是师徒四人的年节吗?
白发少女心中的怨气还没停留多久,就在自己的解释中散去。
她装作不屑的眯起狭长的眼睛,白了姜河一眼:
“不生你的气啦,这种日子就原谅你了!好歹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一起过节呢,以前就听师姐说过她们过年很开心,旻心以前很羡慕,没想到有一天.”
“我说的是真的。”
姜河不耐烦的打断了白旻心的话,刚刚元夏在听到旻心的话,陷入了四年之前的记忆之中。
就好像.并没有在神感教渡过血腥的四年一般。
他必须趁着元夏现在茫然的状态,利用她对师妹的关爱,来抵消内心的各种疾病和恐惧。
就像以前一样.元夏是真的不累也不怕吗?只是身为师姐的责任支撑着她。
或许这个过程,有些痛苦。
但万事开头难,走出第一步便好的多。
他伸出手想摸着元夏的黑发,以示鼓励。半途中又默默收回手,反而语气严厉:
“元夏,现在上河郡局势混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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