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日筑基修士对他也是高不可攀的存在,然而,他所修行的脱胎决乃是这方世界最顶级的功法。
玄黄珠亦是如此。
自身法修和体修均到筑基期修为之后,再配以玄黄珠炼化精血之效,普通的筑基初期散修对他而言,如同可以随手割去的草芥。
叫喧的众人沉默下来。
“道友,老夫只是路过的,和这些人不是一伙.”
另一个筑基老者面色不变,低头拱手道。
他很明智,从少女的话里,他能知道这个人便是她的师父。
他们的行为无疑触怒到了姜河,以姜河之前的手段来看,自己根本没有逃窜的机会。
可能在逃窜的瞬间,便会被姜河击杀。
修士见姜河果然没有动手,他又捋了捋胡须,不亢不卑道:“老夫乃云溪宗供奉,结友甚广。譬如在迎仙客栈的善法殿弟子,老夫也认识一二。这次来,就是想拜访下善法圣子.”
姜河挑了挑眉,他自己都差点没挤进去,你说自己是路过的?
但他暂时无瑕顾及这群乌合之众,他的目光与姜元夏对视。
元夏极少在外人面前露出真容,每逢外出,都带着厚厚的幕篱,将身影都遮蔽模糊不清。
但现在仿佛是特意梳妆打扮了一番,黑色柔顺的长发被一根普普通通的木质发簪轻轻挽起,几缕秀发自然地垂落在白皙的颈边。
胭脂轻点,眉目如画。让她柔弱的气质多了些许成熟。
这些妆容对寻常女子固然能增添不少姿色,对元夏则不免画蛇添足,她本就是增之一分也则太长,减之一分则太短;著粉则太白,施朱则太赤。
姿态天成,不宜涂抹。
元夏杀这些人,比自己更加容易。
不提她自身实力,单是善法殿的弟子便在附近恭候。
其中随便选出一个,都能以一人之力和这些人较量。
姜河忽然想起从前,他曾对元夏说过,只要有实力,便有面对一切的底气。
他一直以为,如今的元夏过之不及,已经到了藐视众生的层次。
可现在的她,早在姜河出现之前,便有些惊慌。
面对众多修士火热的眼神,眼神躲闪,一味的抱着被子,将小脸埋进被子里,不敢去看周围的一切。
而现在的她抬起眼眸,漆黑好看的眸子水润微红,薄弱蝉翼的睫毛扇动间,流露出的祈求会让人怜惜,也会让人更加想要施暴。
像什么呢
就像是姜河前世收养的流浪猫,被一群野狗围攻时瑟瑟发抖的看着他般的神态,可元夏哪里是流浪猫,分明是食人虎。
无论如何,在场的众多散修还是被她的表象蒙骗,饶是筑基修士的尸骨未寒,都咽着口水,蠢蠢欲动。
是装的.亦或者不是装的。
这些都不重要了,若她想欺骗自己,那便让她骗自己吧。
姜河深呼一口气,曾经的记忆不断掠过眼前。
见到自己会手足无措浑身僵硬、在修建新家时面对陌生体修害怕到双腿发软、被一群孩童吓到尿裤子、因为散修随意一眼就不敢说话等等
既然这样那我不再把你当成凶名赫赫的善法圣子,而是那个自卑懦弱,需要照顾关心的大徒弟。
姜河定定的看了看似害怕的姜元夏一眼,不可否认,实际他内心对元夏一直也有着些许恐惧,现在的元夏很有可能已经变成了原文中的疯子。
但现在这些恐惧都被他强自压抑下来,姜河转头扫视几个见势不妙,逃出去的散修。
挥手几道灵刃飞射而出,将这几个人的双腿齐膝斩断。
喝道:“欺负我的徒弟,你们还想走?”
在场的众人面色阴晴不定,一时不敢继续逃窜。
其实若这些人一同逃出去,姜河还真不好全部拦住。
奈何都存有侥幸之心,知道越先出头的人越危险,况且他们不是还没得手
少女的师父总不可能打算将在场的人全杀了,逼他们鱼死网破不成?
“你不要欺人太甚!这里是神感教的地盘,你这是无法无天了不成?”
有人凭借出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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