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持缰的两手微微有些颤抖,但明显不是他要抖,而是不由自主,是一种病态的反应。
这名武将是九帐部匈奴王刘九同父同母的亲弟弟,汉名叫刘十一。匈奴人的习惯,男子可多娶妻,这与汉朝百姓无异,但女子丧夫之后,却不兴守寡,除非那女子不愿意再嫁,否则就算嫁多少次,别人也不会说她半句的不是,而所生子的儿子,同样都是兄弟。刘九的父亲死后,他母亲又嫁,生下好几个儿子,都算是刘九的兄弟,所以刘九有十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,却又有好几个同母异父的兄弟。
但刘十一是唯一和刘九同父同母的兄弟,与众不同,所以身份显贵,按着匈奴人兄终弟及的继承关系,如果刘九死时,儿子未成年,那么刘十一将是下一任九帐部的匈奴王!
刘十一身后那打扮奇特的人,不是武将,而是一名巫师。在匈奴的部落中,巫师地位极高,这与一千年后成吉思汗时代的通天巫没什么不同。
不能说匈奴人比千年之后成吉思汗时期的蒙古人更『迷』信,但巫师的地位崇高,却是一般无二的。巫师们在非战时进行占卜,发表一些“预言”,而战时则随军出征,充当军师的角『色』。
这名巫师名叫格勃巫,是九帐部大巫师大德巫的儿子,此次南下便是由他来充当刘十一副手的。
刘十一打了个哈欠,道:“怎地这般容易,就算牢姐羌没什么防备,可也不至于一冲就垮,是咱们的儿郎太厉害了,还是他们太弱了?”
格勃巫看着远处的战场,同样有些兴味索然,他道:“看来牢姐羌是去远征了什么部落,刚刚回来,正是兵马疲惫的时候,所以我们打他们这才般顺利。估计他们是去给咱们凑贡品的,只是凑得太迟了些!”
刘十一又打了个哈欠,他从马上取下一只酒囊,打开木塞喝口酒,晃了晃头,似乎不如此,他就要睡过去一样。刘十一道:“是给咱们去凑贡品的啊,那要不要饶了他们?”
格勃巫立即摇头道:“不可饶恕,他们交贡品的时间已过,晚了就是晚了,必须要受到惩罚,否则别的部落也学他们的样子,那岂不要『乱』了,所以必须要灭了他们。南人们经常说些话,叫做成话,有一句成话说的是杀鸡……”顿了顿,道:“吓鸡。我们只有杀掉牢姐羌这只鸡,才能吓住别的部落那些鸡,要是饶了他们,就吓不住别的鸡了!”
刘十一转头看了眼学识渊博的格勃巫,道:“还是你有学问,懂得南人的成话,杀鸡吓鸡,说得真有道理啊,鸡嘛就是一定要吓的!”
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,匈奴兵已然打败了牢姐羌,不管羌人们如何求饶,他们仍旧放火烧光了茅屋,把俘虏绑起来,牛羊帐篷等财物收拢好,准备撤离。
刘十一拿着酒囊,一口气喝光了酒,『舔』『舔』嘴唇,道:“咱们走吧,把人口和牛马送回去,等我大哥来了,咱们再一起去攻打县城,我头疼得很,这两天不想再打仗了!”
格勃巫道:“小心刘黑豹再说你胆怯,阿爹曾和我私下说过,他总在大王面前说你的坏话,想取代你的位置。”他说的刘黑豹是刘九的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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